省城的金陵飯店是新加坡華商陶先生向有關部門提議建設的,從一九七九年動工,一九八三年試營業。
前世,呂戰創立文化公司之後,也曾經是金陵飯店的常客。
不過,那時候的胡勝利已經高升,所以呂戰跟他並不熟。
見呂戰沉吟不語,葉誌威十分霸氣地把呂戰手上的“瓊花”捋下來,胡千裏則親手將這款新手表給呂戰戴上。
這二人配合默契,呂戰見狀,也就不再推辭。
他心想:“戴著這塊表,在鄉下根本沒人識貨。幸好,我不是愛顯擺的人!”
上次,他買了兩塊“瓊花”,一塊給自己,一塊給小敏。
後來,柳蔭搬過來住,她自己就有手表,是從魔都帶來的,就是“魔都牌”的。
現在,他們家就小龍沒有手表。
那麼他退下的這塊表就給小龍吧!
呂戰戴上新手表後,大家喝了幾杯,又開始了新的話題。
“小戰,你跟爺爺說實話,你是跟哪個師父學的算命?”葉貴堂喝了半斤茅台,仍然麵色如常。
呂戰就知道,在座的諸位最後肯定會問到這個問題。
好在,他已經有了準備。
“爺爺,我的師父到底叫什麼名字,連我都不知道!”呂戰一臉的苦笑,“那年我上初中,早晨背著書包,一邊走,一邊背誦古文。師父恰好與我同行,見我記性還不錯,就傳了我一本書,讓我沒事多看看,抽空來考我……”
因為早有準備,呂戰這個謊言娓娓道來。
葉貴堂、葉長征、胡勝利、葉湘江(胡千裏的母親)、胡千裏、葉誌威等人都聚精會神地聽呂戰講故事。
呂戰繼續說:“那時候我們家太窮,我除了教材,就沒看過別的課外書。我就把這本書當成課外書來閱讀,很快就能背下來。後來,師父經常來指點,教我正確理解書中的句子。但是,他從來不告訴我,他叫什麼。並且還告誡我,不要將他教我的事告訴別人!”
葉誌威笑道:“他讓你不告訴別人,你這不還是說了嗎?”
呂戰反問道:“爺爺是別人嗎?你們是別人嗎?”
他這麼一說,葉家人全都放聲大笑。
這頓飯吃到最後,葉長征向呂戰說道:“小戰啊,我想請宋部長一家吃飯,你這個中間人必須在場!”
呂戰笑道:“葉叔,你先和宋部長約一下,隻要你們定下了,我隨時都有時間!”
葉長征笑道:“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這頓飯結束,胡千裏把呂戰和葉誌威送回紅星公社。
呂戰是回家,葉誌威是上班。
數日之後的周五,胡千裏和葉誌威出現在呂戰的辦公室。
胡千裏說道:“兄弟,我大舅和宋部長已經約好了,定在明天中午。我已經訂好了去金陵的火車票,你收拾一下,跟我們一起走吧!”
呂戰放下筆:“好啊!我跟柳蔭說一聲!”
葉誌威說道:“宋部長跟我爸說,他們這些長輩就不參與了,讓我們年輕一輩聚聚。所以,你把柳蔭和小龍、小敏都帶上!”
胡千裏也說:“是啊,我把你們四口人的票都訂了!”
呂戰出了辦公室,來找柳蔭。
柳蔭正在複習功課,聽了呂戰的轉述,想了想,搖頭說道:“我就不去了,還要複習功課呢!”
呂戰笑道:“你今年就超過了最低分數線,比我還高十來分呢!明年一定能考上的,沒有必要這麼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