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金陵市委宣傳部副部長的女兒,沒頭沒腦地登門拜訪一個來自蘇北農村的土氣少年,不能不讓呂戰懷疑她們的動機。
但是,宋豔秋卻輕描淡寫地說:“我就是看你長得帥,帶我妹妹來瞻仰一下!”
呂戰沒好氣地說:“瞻仰?你們把我當成什麼了?文物,還是遺體?”
宋滌秋見姐姐占了上風,又得意起來:“就不告訴你!”
“你不說,我不讓你們走!”
“你敢?”宋滌秋冷笑一聲,“你敢攔我們一下,我就喊‘抓流氓’!”
呂戰深知被當成流氓的後果,隻好無奈地攤開雙手:“你們可以走了!”
“咯咯咯咯!”
兩個姑娘嬌笑著離開。
第二天早晨,編輯部一上班,呂戰就把修改後的稿子交到了蔡紅楓的手裏。
當著呂戰的麵,蔡紅楓把稿子看了一遍:“不錯,這樣修改就好多了,有些情節似乎就說得通了!”
見蔡紅楓如此說,呂戰就知道不用再修改了,他說:“蔡老師,如果沒有意見的話,那稿子就這麼定了吧!我想今天下午就坐火車回家!”
蔡紅楓還以為呂戰想家了,就笑道:“好啊!我打電話讓火車站那邊給你留一張臥鋪,還有,你上次來的時候,車票還沒有給你報呢!”
在蔡紅楓的幫助下,呂戰把車票報了,而且這次回老家的臥鋪也有著落了。
中午,蔡紅楓又請呂戰吃了一頓鴨血粉絲湯和“活珠子”,並叮囑他經常給自己投稿。
說真的,對呂戰來說,寫小說沒有寫詩來錢快。
他之所以寫小說,主要還是想通過寫小說多結識幾個文壇的朋友,為他將來成立文化公司結交人脈。
而且,他前一段時間已經開始抄襲《大唐雙龍傳》了,日後去香江洽談出版事宜,頭上頂著個小說家的帽子,多接觸幾個香江本地的作家,更方便自己開價。
於是,呂戰對於蔡紅楓的要求滿口答應。
吃過午飯,蔡紅楓回去上班,呂戰則拎著行李前往金陵火車站。
又是一夜“逛吃逛吃”,次日上午,呂戰才打著哈欠走出車廂。
同一時刻,作協招待所。
宋豔秋、宋滌秋並肩來到招待所的前台。
在她們的身後,跟著一個十四五歲的英俊男孩。
這男孩穿著簇新的拉鏈衫、牛仔褲、旅遊鞋,雙手插兜,一臉的蠻不在乎,似乎看誰都不順眼。
前台的女服務員眼尖,認出她們都是宋部長的女兒,立即滿臉堆笑地打招呼:“歡迎光臨!”
宋豔秋問道:“同誌,前幾天住在218房間的呂戰還在嗎?”
女服務員拿起記錄本一看,然後搖了搖頭:“可惜啊,你們來晚了一步,呂戰昨天中午就退房了!”
真是可惜,宋家兩姐妹幾乎同時跺著腳。
跟在他們後麵的小男孩哼一聲:“病句!明明晚了一天,還說是來晚了一步!”
女服務員尷尬一笑,什麼也沒說。
小男孩又問:“服務員,你說,呂戰跟我長得很像嗎?”
一般來說,像他這個年齡的,跟服務員都要稱“阿姨”或“大姐”,可是,他卻直接叫人家的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