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最聽不得這句話,接下來就是一陣狂風驟雨。
良久,這暴風雨才停歇,隻是那淩亂的頭發,還有空氣中彌漫著的曖昧味道,似乎在預示著剛才的暴風雨有多猛烈了。
……
新年與往年一般無二,隻是今年,老夫子去了寧安府他兒子那裏,吳迪不能去看他了。
初一,吳迪帶著賀知章去吳家莊祠堂祭祖,這祭祖是一件大事,也隻有家裏的男丁才能參與,本來是以賀知章入贅的身份是不能進祠堂的,可跟著吳迪一起,族老還親自接待了他們,這背後的原因不言而喻了。
初三的時候,他們帶著孩子去了林府,林父經過一年的修養,身體早已經好了,隻是整個人看上去,再也沒有過去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了,如今的他,也隻是一個垂暮之人而已。
偌大的林府,丫鬟下人,比起以前明顯能感覺到少了不少,剛到林府的時候,還是老管家來接待的他們。
吃完飯,一家人四處閑逛才發現,就連後院不長住的屋子,房頂上已經長了些雜草,破瓦也能隨處看到,看樣子,已經很久都沒有修葺了。
一家人明明都在,可總感覺沒有以前那種生氣,有些冷冷清清的。
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吳迪貴為通判,可這家事,他也不便摻和。
回去的路上,林淑玉才告訴他,聽弟弟林曉說,林寶生經過那次事之後,生意上的事情更不上心了,每日都是花天酒地,要不是她之前給父親的那一萬兩銀子,恐怕林府現在都要入不敷出了,城裏的鋪子雖然有些收入,可偌大的林府,那麼多張嘴,他們更是早就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這花銷本就比普通人家大。
現在城裏的鋪子都是父親親自在經營著,也才勉強能維持家裏的花銷。
吳迪笑了笑,不知該如何開口,他自己也做生意,他自熱知道那兩間鋪子能有多少利潤了,這太平縣不比府城,有錢的本就少,舍得花錢的就那麼幾個,一年到頭又能多少銀子,以前林府做的買賣多,還涉及到了府城,可如今,早已不是當初了。
就連他在城裏的知味酒店,一年掙得銀子,除掉娘娘跟妹妹她們一家人生活的,也剩不了多少了,可他們住的院子才多大,才幾個下人啊,比起林府隻是小巫見大巫。
這些事本不該他操心,可那畢竟是自己的嶽父,林淑玉雖然嘴上說的雲淡風輕,可那畢竟是生養自己的地方,心裏還是很著急的。
他握著夫人的手說道:要不你去跟嶽父說一聲,不行讓寶生去臨安城找吳庸,那裏離家裏還比較近,還能方便他照顧家裏。
林淑玉聽完隻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初四一早,吳迪還在睡懶覺,夫人就來告訴他,家裏來客人了。
誰呀?
林淑玉笑著說道:吳庸,吳磊,知味酒店的孫掌櫃還有益州城的吳掌櫃。
哦,吳掌櫃也從益州回來啦,東西都準備了吧。
放心,一人一份兒少不了。
……
客廳裏,四個人喝著茶,倒是聊得開心,都是為同一個東家做事,一年多不見,自然少不了一番寒暄。
吳庸笑著說道:吳掌櫃,想不到你還專程從益州趕回了,真是難得啊。
吳掌櫃笑了笑:你小子就別取笑我了,你在臨安城可不比我近,去年就想回來的,這不是有事耽擱了嘛。我可聽不少掌櫃的說了,你如今在臨安城可是做的風生水起啊,好多大涼國的東西,他們都是通過你的商行買到的。
吳庸聽完笑了笑,說起這個,他還是很得意的,借著端木掌櫃的光,他的商行總算是在臨安城有了起色,在座的幾個,就屬他的生意做的最好了。
吳掌櫃又對著吳磊說道:還要恭喜你啊,年前沒有趕上你的喜酒,我可聽我夫人說了,新娘子很是漂亮,哪天我可要去見見,哈哈
吳磊笑著說道:改天我一定專程請吳掌櫃喝酒。
吳掌櫃一聽卻說道:我可聽說你過了年,要去越州城,到時候見你一麵怕是更難了吧。
說完跟孫掌櫃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