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庸麵對姑娘的熱情招呼,顯然有些吃不消,他本就年輕,又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還有些不好意思。
隻聽他對一姑娘說道:我姓吳,之前已經訂好了雅間,麻煩姑娘帶我去一下。
那姑娘一聽,來到櫃台一查,果然有記錄在冊,於是熱情的帶著二人來到了訂好的雅間,那姑娘剛一出去,隨從這才不那麼別扭了,還開口問道:掌櫃,你以前跟那些掌櫃的談事可從來不會來這種地方的,今日為何會選這個地方啊。
吳庸說道:這裏可是落葉城最有檔次的地方了,我今日約見的是以前的好友,自然要找一個好地方才行,等一下你在門口守著。
哦,那隨從隨口 回了句。
隨從哪裏知道掌櫃的根本就沒有說實話。其實吳庸也不想來這種地方談事情,奈何吳迪給他寫的信中不知何故,故意提起了這個地方,讓他特意到這裏來跟那兩個掌櫃談事情,他雖然不知道吳迪的用意,還是選擇了這裏。
吳迪擔心吳庸的安危,於是在信中告訴他,讓他來這裏談事情。他知道,隻要來了這裏,婉如就能知道,她就一定會保護好他的安危。
他剛坐了片刻,又有兩人被一位侍女帶了進來,三人一見麵就熱情的打起了招呼,似是多年不見的老友。
劉掌櫃 孫掌櫃,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那二人正是城裏客家酒坊的劉掌櫃和藏家酒坊的孫掌櫃,最開始跟他合作賣酒的。
那二人見了他,也高興的說道:吳掌櫃,好久不見,你近來可好。
托二位的福,一切都好。
三人簡單寒暄,已有侍女上了一桌豐盛的酒菜,還有一名樂師在一旁彈曲兒,吳庸不通音律,卻也聽得如癡如醉。
那隨從早已退出了房間,守在門口。屋裏三人推杯換盞,你來我往,喝的那叫一個盡興。過了半個時辰,幾名陪酒的侍女也退出了房間,隻留下了一名樂師,繼續彈著小曲兒。
隨從知道,掌櫃的要跟那另外兩人談正事了。他站在門口,也隻是偶爾能聽到隻言片語。
吳掌櫃此話當真……
二位盡管放心……
此事關係重大,我二人要認真考慮考慮……
自當如此,你二位知道我的為人,絕不會讓你們吃虧的……
後麵談的似乎到了緊要處,再也聽不到一字一句了。隨從隻知道自己在門口站了快兩個時辰了,屋裏才傳來笑語聲,似乎三位掌櫃的又重新喝了起來。
整整過了兩個時辰,三人才一臉歡笑的離開了屋子,看來這酒喝的很是盡興。吳庸親自把兩位送到了樓下,直到完全消失在視線裏,才轉身對隨從說道:走吧,回客棧。
隨從還開了句玩笑:掌櫃的,今日這酒喝的很是盡興啊,看來這筆買賣又談成了呀。
吳庸說道:你小子還有些眼力勁兒,至於談成可沒那麼容易,這次可不是一般的買賣,弄不好可是要……哈哈,回客棧。
隨從急著問道:可要什麼呀掌櫃。
多嘴,這是你該問的嗎。
隨從跟了吳庸快兩年了,第一次見掌櫃的說話如此嚴肅,知道自己犯了忌諱,趕忙說道:小的多嘴,小的多嘴。
吳庸語氣又變得隨和了不少,衝著他說道:不怪你,隻是你還太小,有些事你現在還不懂。
說完已經朝著客棧走了,心裏還冒了一句:唉,弄不好可是有性命之憂的。
隨從見掌櫃的已經走了,也趕緊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