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4章(2 / 3)

韋愛美大言不慚:“我等你這麼久,你總要賠償我青春損失費吧。”

我連翻幾個白眼,誰讓你等了,還不是怪你自作多情。

但蘇總卻說:“好,咱們認識這麼久,沒有感情也有交情,你開個價吧。”

我往裏屋探了探頭,看到韋愛美甩了甩頭發,又用猩紅的手指撥了撥劉海,說:“以我的姿色,怎麼著也要一天一百吧。人家妓女平均價也得五六百呢,咱們認識八年,四舍五入三千天,一共三十萬。”

我又忍不住翻白眼,嘴長這麼大,就是準備獅子大開口麼。人家妓女姐姐可是明碼標價童叟無欺,也不像你這麼漫天要價吧。

蘇總不愧為生意人,這個時候也想著講價。

“妓女至少不會去破壞人家婚姻,鑒於之前你破壞我家安定團結的那些事情,扣一半。“我怎麼破壞你家安定團結了?!”韋愛美很不服。

“別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你曾經寫匿名信告訴我老婆我在外麵有情人,你曾經在客戶麵前以我老婆自居造成惡劣影響,你曾經找人分別鬧到我公司和胡可薇那。好了,你做的醜事數不勝數,你要不願意,一分也別想得到。”

“好,成交!”胡可薇有時候也蠻懂見好就收的嘛。

蘇總說:“慢著,我有個條件,以後你別再騷擾胡可薇。”

韋愛美笑了起來,先是冷笑,然後越笑聲音越大,越笑越覺得那不像是笑,倒是像哭,聽起來有些淒厲,有些神經質。

“你倒是挺會心疼她的,那話怎麼說來著,隻聞新人笑,哪管舊人哭,說的就是你這樣的薄情之人吧。”

蘇總平靜地說,平靜到有些冷漠:“隨便你怎麼說,我花錢隻是圖個清靜,希望你說到做到。”

韋愛美的聲音一下子變得憂傷:“蘇良辰,我陪你走了這麼多年,難道你對我就這麼厭惡,難道你能說我們之間不剩一丁點感情?”

我在外麵聽得有些納悶:“怎麼了這是,錢到手了還不走人,怎麼又玩起來苦肉計?”

韋愛美繼續憂傷地說,“以前你缺感情缺安慰時,一個傳呼我就來了。你就不想想我曾經對你的好?”

蘇總說:“所以你現在缺錢,隻是一句話,我不也給你了,扯平。”

韋愛美聲音又開始淒厲起來:“你不要仗著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

蘇總還是雲淡風輕地回到:“那請你也不要仗著有什麼感情,就很了不起。你對我再好,我不在乎,我這麼說,你聽明白了?!”

“蘇良辰,你不是個東西!蘇良辰,你就是陳世美,白眼狼……”之後三字經就出來了……韋愛美終於使出拿手好戲,歇斯底裏起來。

蘇總聽她罵了個遍,估計她找不出什麼新詞來了,遞給她杯水,說:“你罵夠了的話,就喝杯水歇歇。”

估計韋愛美呆住了,好一會兒,她都沒發出什麼聲音。然後,我竟然又聽到她在不甘心地問:“為什麼呀,這是為什麼呀,我怎麼就這麼不招你待見啊?你說我哪裏做得不好,我改還不行?你能不能別對我這麼冷漠?蘇良辰你說啊,你這樣對我太不公平了!”

蘇總好聲好氣地跟她商量:“那你到底想怎樣?”

韋愛美聲音裏帶著哭腔:“我不要錢了,我隻要你對我好點,哪怕是跟以前一樣,我們隻是一起喝個酒,聊個天,彼此安慰一下。我也不奢望你再娶我了,我們隻是定期地聚一聚,隻要讓我時不時的見你一麵。我的生活中不能沒有你呀,我已經夠慘了,事業越來越不濟,人也越來越不濟,我不能想象沒有你的日子以後該怎麼辦呀?”

蘇總冷冷地拒絕:“你要這麼沒勁,咱可就一點情義都不剩了。”

韋愛美又開始無語,估計盤算著接下來到底要演哪一出。

蘇總估計怕她接下來繼續鬧,開始下逐客令:“你到底是準備拿錢走人,還是空著手走人?”

我在心裏給她加油,臉都不要了,錢可不能不要啊。跟自己都過不去了,可不能跟錢也過不去呀。拿錢走人,拿錢走人。我默默為她加油。

沒想到,到了關鍵時刻,韋愛美竟然說:“好,我走,我一分錢都不要,我要讓你一輩子內疚。休想從我這裏用錢買你的心安。”

我一開始覺得遺憾,但聽她這麼說,不由得對她敬佩起來,好,有骨氣有誌氣簡直是鐵血丹心傲骨錚錚啊。我覺得她簡直就是當代的梅超風,不,應該是杜十娘。

蘇總好脾氣地哄了句:“別鬧了啊。”說完又語重心長,“其實你拿不拿錢,我都一直心安啊。我還真沒覺得自己做了什麼虧心事。韋愛美,你這輩子最糊塗的就是不懂得什麼是愛,愛是兩廂情願,或者是你愛一個人而那個人與你無關,但絕不是勉強,不是強迫,不是爭奪,不是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