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時間正是八月初十。
接近中秋時節,夜空中,半輪明月高懸,照亮大半天空。
月華清麗,傾在叢山之中,山中鬆樹投射下來斑駁的黑影,乍一看有些像魔鬼似的,竟讓人感覺有些陰森可怕。
話說遊坦之跳出牆頭,徑直向西奔行,穿行在這莽莽的少室山之中。
他的身法靈活,速度出奇的快,每跨出一大步,就能竄出一丈有餘。
待他奔行了二刻鍾不到的時間,隱隱聽到左前方有悉悉索索的聲音,仔細聽來,卻是一群人正在趕路。
遊坦之見狀,立馬加快速度,朝前方趕去。
果不其然,前方出現七八名僧人,正是剛剛逃出來的玄渡等人。
由於玄生身受重傷,他們一行根本就走不快,再加上遊坦之的輕功速度極快,因此短短時間便追上了他們。
“玄生大師,你感覺怎麼樣?”遊坦之摘下麵罩,在後麵喊道。
眾人回頭,這才發現,原來遊坦之已經趕了上來。
“玄生他被神山上人兩次打傷,第二次傷的更重,此時,他依舊是昏迷未醒,看來他的狀況,確實不容樂觀。”玄渡大師嚴肅說道。
“讓我來看看。”遊坦之想起來之前李秋水給他的武功秘籍之中,就有關於治療內傷的運氣法門,當即說道。
“難道師侄對黃老之術也有研究?”玄渡等人神色有些驚訝。
說實話,玄渡等人習武多年,自古醫武不分家,他們雖然沒有薛神醫那樣高明的醫術,但是對於尋常跌打損傷也是手到擒來。
在此之前,他們已經給玄生喂了少林寺的療傷丹,又接替替他輸送真氣,但玄生受傷之重,這些方法,卻幾乎沒有任何作用。
此時,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說要來試試給玄生療傷?
不過,遊坦之既然這樣說,定然是有一些把握的。
畢竟他們雖然沒有親眼看到遊坦之怎麼逃出來的,但是神山上人的武功之高,他們都是清清楚楚的。
這個遊師侄不僅憑一己之力拖住了神山還有其他幾位清涼寺的高手,他竟然還能在短時間內毫發無損的逃出來,這本身就是一個奇跡。
此時,玄生師弟依然是昏迷不醒,就權且讓他一試,又如何?
遊坦之應道:“不敢,隻是略知一二罷了。”
隨即伸手搭住了玄生的脈門。
眾人見遊坦之的眉頭微皺,臉色微變,不一時,遊坦之便開口道:“玄生大師之所以昏迷不醒,乃是被神山上人所傷,共分兩重,第一重乃是髒腑受損,此傷須得慢慢調養;第二重則是經脈鬱結,須得用內力助其重開玄關。”
玄渡道:“師侄說的是,髒腑之傷暫且不論,至於這經脈鬱結,老衲等人已是輪番輸入真氣想助其療傷,隻是神山上人的心意氣混元功內力霸道,老衲等人的真氣卻是遠遠不如。”
遊坦之點點頭,他剛剛搭脈期間,他已經看得出來,玄生體內有一股霸道的真氣在亂衝亂竄,將玄生體內各處經脈衝撞的七零八落,糾結無比。
眼見眾僧都在眼巴巴的看著自己,遊坦之也不含糊。
隻見他將手心抵住玄生後背,運起北冥神功,將真氣一點點的輸入玄生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