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拚”這個字在一些人看來可能僅僅隻是一個簡單的動作,但正是這個簡單的動作,向我們展示了相互包容的魅力,相互關照的溫暖,相互信任的坦蕩,毫無索求的慈悲,努力進取的決心。而我就像是這座城市裏的一隻萬花筒,搜羅並展示著一個個與“拚”有關的故事。
許多人認為,在北京除了拚搏,既沒有生活也沒有溫暖,但是,戴誌勇、劉家林、小麥、夏德利……這一個個拚友用他們拚車拚房拚愛的經曆告訴我,隻要你敞開心扉,不僅能給身邊熟悉的、陌生的人帶去溫暖和感動,自己也能從中獲得溫暖和感動。如果你行走在路上遇到一個邀你拚車的陌生人,請不要心存敵意,興許他就是你生命中的貴人。
後來,我又聽到許多有關拚車拚房的故事,其中有一個叫“上地獵手”。那是一個開著大奔的老板,每天早晨都會將大奔停在上地地鐵站外,等著別人找他拚車。有一些年輕貌美的女孩誤以為他大清早的想找一夜情,就給他送了個外號叫“上地獵手”,顧名思義就是在上地等著獵奇、獵豔的高手。而實際上,他僅僅隻是為了低碳環保免費送人一程罷了。又後來,一些報紙、電視、網絡媒體爭先報道了他,“上地獵手”出了名,不信,你可以問一聲“度娘”,絕對可以找到相關的文章。據說,他現在還在上地那兒等人拚車。
有一天,我突然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小毛頭。”對方隻在電話裏叫了一聲,我就知道是誰了。在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人這麼叫我,那就是我的師父文木匠。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師父,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蒼老了。師父是從他兒子那裏要到我的電話的,幸虧來北京這麼多年,我一直都沒有更換手機號碼,不然師父也找不到我。師父說他過幾天要來北京,他的老戰友們準備趁著身體還能動換,重回新疆看一看他們當年修的路、架的橋、開的荒、種的葡萄。戰友們在北京集合,師父問我到時候能不能見見他。一定見,一定見!幾天後,我懷著激動萬分的心情在全聚德招待了師父,爺兒倆喝了幾杯酒,感歎不已。送別師父時,我猶豫了很久才從包裏掏出一封信遞給他。那是我寫給盛鐵軍的信,我告訴他老媽有了新的歸宿,過得很幸福。信裏麵還附著當年被我從鞋盒子裏找出來的那張帥得完全不像我的照片,是時候還給他了。地址是我憑著兒時的記憶猜的,未必還能找得到,不過既然師父要去新疆,不妨一試罷。
李曉雯終於弄清楚門店經理馬建陽就是趙黎雪的老公馬建陽。馬建陽不喜歡趙黎雪,就像我猜的那樣,覺得她沒有情調沒有誘惑力,盡管趙黎雪一日三餐伺候著他,他還是動手打了趙黎雪,一而再再而三。趙黎雪為了女兒一直隱忍不發,李曉雯卻沒有跟他客氣,本著俠義精神直接將他的惡行告到了牛總那裏,還威脅牛總如果不撤掉馬建陽的經理職務,她就找媒體曝光,說某某地產公司老總縱容下屬行凶……嚇得牛總連夜下了人事通知,撤掉馬建陽的經理職務,繼續由我擔任門店經理。胡易可覺得出了一口惡氣,我卻總覺得有些不安,也不知道後來馬建陽有沒有改邪歸正,善待具有慈悲心懷的趙黎雪。
梅紫蘇又重新開了一檔節目,叫《京東生活》,節目依然以人為本,以故事為本,講述那些居住在北京東邊的人們的喜怒哀樂。剛開始的時候,節目的收聽率並不太好,但經過《愛拚北京》的“選秀”事件之後,淩俊再也沒有給梅紫蘇施加壓力,他相信梅紫蘇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重新崛起。
至於淩俊,聽說跟苗淼結婚了,過得還不錯。
而王子修依舊沒有去上班,依舊在推廣著他的慢活。從建國門起一直往東,通惠河公園、世貿天階、朝陽公園、藍色港灣、歡樂穀……在一些公共場所總能見到他的身影,慢吞吞地跟人們解釋什麼叫“慢活”,慢吞吞地做著動作教大家如何慢呼吸……
黃百花最終還是離開了北京。走的時候,我們一大幫人去車站送她。梅紫蘇心裏很難受,幾次差點要落下淚來。李曉雯大大咧咧的,也不看看場合,盡說些250超標的話。胡易可早就知道了黃百花對他的感覺,卻依然一副屌絲氣質側漏的樣子,讓她趁著年輕趕緊找個人嫁掉,早點生個孩子好早點當奶奶,氣得黃百花又哭又笑。上車前,黃百花故作輕鬆地安慰大家,說過不了多久,說不定她又厭倦了家鄉的安逸,會卷土重來北京。當然,那又是下一個故事了。
老媽嫌北京的空氣質量不好,等我那比親爹還親的後爸陳國峰先生病好之後,就拐帶著他回了長沙。雖然還沒有來得及為他們舉辦婚禮,不過在我心裏,我們早已是一家人了。
故事又回到了原點,老媽走了,換房的任務就結束了,李曉雯應當換回來,重新住進我的臥室,而我也應該換回去,重新與王子修同居。千萬個不舍,千萬個不願意……不過別急,事情又有了新的變化,你能猜到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