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需要……輸血,可是……可是……她血型是稀有血型……”醫生不敢反抗,他早已知曉了這人的特殊身份。
“她需要什麼血型的血?”歐陽藍澈和影子異口同聲的問道。
“RH陰性血液!”醫生皺皺眉頭,仿佛無奈到了極限,這種血液在台灣少的可憐。
“帶我過去,我是RH陰性血!”歐陽藍澈甩下醫生,一邊說著一邊朝著江念宇的病房走去。
醫生重重的鬆了口氣,來不及看影子便小跑著跟在了歐陽藍澈的身後。
“真的是太謝謝你了,沒有你的幫忙,這位小姐恐怕就……”醫生隻說了一半,就把另一半話咽了回去,看看麵色蒼白的歐陽藍澈,不敢繼續說了,其實接下來的話說出來恐怕也會得罪他。
“她是我的未婚妻,我必須救她!”
“啊?可是,可是,從剛才的血型配對上來看,你們……你們存在著是兄妹的可能性啊!”醫生疑惑的說道,他也是在方才給歐陽藍澈化驗血型的時候才發現的。
“什麼?……”
“……”
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如果有第二人知道了,你和你的家人就到地獄去團聚!”歐陽藍澈沉思了片刻,望著又開始發抖的醫生,陰冷的說道。
“澈,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鷹急急的推開了病房的門,看了看歐陽藍澈,又看了看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江念宇,渾身的冷汗又冒了出來。
“沒事,念宇受了點傷,沈寒來了嗎?”歐陽藍澈冷靜的問道,好像剛才醫生說的話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心情。
“我到了!”沈寒接住歐陽藍澈的話,冷冷的出現在了病房裏,眼眸卻來不及看歐陽藍澈,隻焦急的搜尋著江念宇的身影。
“她為什麼會受傷,她身上的傷是你弄的對嗎?”歐陽藍澈一步跨到了沈寒的跟前,怒視著他的臉,鐵拳握起,低吼的斥責道。
“澈……”
“啊……”沈寒一聲吃痛,差點跌倒在地上,站穩身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是,是我弄的,我昨晚告訴她,如果再讓我看到你眼中對歐陽藍澈的愛有遲疑,我會毫不猶豫的要了你!如果歐陽藍澈不能給你幸福,我也會像惡魔一樣將你緊緊禁錮在身邊。”
“該死的家夥!”歐陽藍澈咬著牙根又揮向了他一拳,隻是這一拳被沈寒攔在了空中。
“即使我已經確認了她不是三年前的江念宇,可是她卻依舊讓我找到了她的感覺,我相信,你假裝恢複了記憶也是因為如此,所以,我給自己設定了底線,如果你們達不到我的底線,我會把她搶過來!”沈寒說完,甩開他的手,不顧身後歐陽藍澈的憤怒,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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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江小姐已經醒了,你真的決定不去看看她嗎?”影子望著埋首於工作的沈寒,低沉的問道。
“在他們沒有達到我的底線之前,我不會去見她的。”沈寒淡淡的說著,眼角卻呈現了似有似無的痛苦,他必須忍著,不然他害怕自己又會做出令江念宇難過的事情。更何況他確定江念宇這個時候不想看見他。
病房裏隻有澤,靜靜的看著江念宇蒼白的臉孔,一張臉皺的全是褶皺了,他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當錯了紅娘,盡管歐陽藍澈愛著江念宇,至少以前他那麼愛他,可是在江念宇的眼裏他絲毫看不到愛意。
“爺爺,以前我真的愛清風哥哥嗎?”江念宇將澤心頭的石頭又搬了起來。
“令你痛苦糾結的,就是這件事嗎?”
“是,我需要爺爺一個答案!”
“……”
“念宇,他真的很愛你。在這個世界上女人就應該找一個深愛自己的男人,這樣才能幸福!”澤的眼眸暗淡無光,他不敢看江念宇的眼睛,因為他用這樣的話,這樣的方式向江念宇承認了錯誤。不敢奢求她原諒,所以繼續做著思想工作。
“我曾經愛的是誰?”
“……”
澤的沉默讓江念宇的心跌入了穀底,她再次陷入了黑暗中,這樣無助的沉默,帶著痛苦和心疼,她隱隱的覺得澤並不知道她愛的到底是誰,也許他根本不了解她的過去,就像他不了解歐陽藍澈一樣。
病房外,靠在牆上的歐陽藍澈,痛苦的蹙緊了眉頭,屋裏兩個人的談話,他全聽見了,不知怎的,他隻覺得全身無力,好像正在流淌的血液被突然抽幹了,他也想尋找一個答案,她愛的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