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江念宇抹去眼角的淚跡,輕柔的趴在了澤的肩膀上,她的心底早已認定了他就是自己的親爺爺,仿佛從來都沒有懷疑過。
澤緩緩拍著懷裏的江念宇,自從昨天禿子告訴他,確定他患了胃癌以後,他唯一想辦的一件事情就是給他們舉辦一個訂婚宴。
“明天在這裏讓爺爺見證你們的愛情好嗎?”他低聲的問道。
江念宇重重的點頭,歐陽藍澈凝眉拉起他的手,深秋的風中早已有了些許的寒意,澤縮了縮脖子,卻給江念宇拉了拉衣領,依舊一副調皮的樣子,臉頰上總是掛著笑容:“不許感冒哦,不然爺爺會打你屁屁的。”。
“爺爺也不許生病哦,念宇每周都會回來的!”江念宇伸手探了探澤的臉頰,她怕他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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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別墅裏,沈寒落在了老爺子的床沿上,懷裏抱著一個跟江念宇驚似的女孩,他同樣伸手探了探老爺子的臉頰,嘴角勾勒出的絕美笑弧卻帶著刀鋒般的寒意,“爺爺,要快點好起來哦。我把念宇給留下來,照顧你。”說著把女孩的正臉轉向了老爺子。
老爺子輕輕的勾動唇角,三年了他一直在不斷的把他往深淵裏推,家裏的女傭,公司裏的特助,甚至纏繞在他身邊的女人,都必須要整的跟江念宇一樣,沈寒就是要時時刻刻讓他看到江念宇的臉,他要讓他自己來折磨自己。
“崽,爺爺不會有事的,這一張張熟悉的麵孔對爺爺來說根本沒什麼,爺爺擔心你這樣做傷害的隻能是你自己。”老爺子隱去心痛,輕柔的握住了沈寒的手。
沈寒猛地彈跳起身,狠狠的甩開了他的碰觸,他討厭他這樣的舉動,如果眼前有刀,他一定會把被他碰過的肌肉全部割下來。
“爺爺可以放心的轉告薑秘書長了,明天的訂婚宴我會按時出席的,因為她女兒整完容後像極了江念宇,而且他還同意把自己女兒的名字和姓氏全部改過來。所以,你要快點好起來,好給我和江念宇主持訂婚宴。”沈寒隱藏的危險像潛伏在草叢中的獅子一樣讓人不安。
老爺子的深瞳中滯留著惡意的流光,看著沈寒離開了別墅,招招手,阿彪出現在了他的視線範圍內:“薑秘書長女兒整容後的照片給我看。”。
“嗬嗬,果然很像。”
“明天要如期給少爺舉行訂婚宴嗎?”阿彪低低的問道。這是三年來他第一次看不懂他的心。
“當然,而且這會是全台灣最豪華,最讓人震撼的訂婚宴,有了薑秘書長女兒的這幅皮囊,五海跨國集團在全球財富排行榜的地位就可以保持了,我說過,為了崽,我什麼都可以做,更何況他不會愛上一個骨子裏不是江念宇的女人。”老爺子陰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