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她對麵,微微彎著腰,看著某女兩個眼神亮晶晶的看著自己等著答案,兩隻眼睛一眨一眨,那睫毛長長的在臉上投下一片暗影,方寒諾便在黑暗裏,嘴角邪惡的勾了下,“隻是我也不記得了。”
聽到這樣的答案,末輕言明顯感覺他在忽悠自己,就雙手敲打了幾下她的胸膛,被某男拉近懷裏,結果她使勁掙紮幾下,蹦出幾步遠。
帶著清脆的笑,末輕言就向前麵奔去,“哈哈,諾諾壞壞。”
等到玩累了,胃裏的食也消化的差不多了,某女就開始迷糊,拉著某男的手,依在某男身上向前走。
“寶貝言言?”某男拉著她的右手,換成左手,右手從她的腰後緊緊摟著,“言言?”
沒聽到回答,某男寵溺溫柔的臉色帶著幾分無奈,將某女打橫抱起,看到她可愛的睡顏,偶爾像是夢到好吃的東西,小小嘴巴還會咀嚼兩下,方寒諾柔情的抱著她,看了片刻,輕輕的低頭吻了吻她的眉心,“好好睡一覺。”
回到別墅的時候,凱文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了。旁邊還有一個男子,一頭如黑的短發,打理的很精神,身上穿著白色的醫生服飾,手裏拿著醫藥箱,看到來人,低頭恭敬的叫了聲,“主子。”
方寒諾抬起頭,幽深的眼神看不到底,臉色沒有任何表情,沒有以往的冰冷,也沒有在夫人麵前的溫情,隻是帶了幾許複雜的神色,“她剛剛吃了安神藥,上二樓吧。”
方寒諾說完,也不想去看前麵兩位複雜的神色,就提步向裏走去,抱著末輕言直接上了二樓,輕輕的放在床上,拉過被子,輕輕給她蓋上,吻吻她的額頭。
房間很黑,很安靜,坐在床邊,隻聽得到外麵清幽河涓涓的水流聲和床上人兒輕輕的呼吸聲。方寒諾對著那熟悉的睡顏溫柔的看了半晌,大概十分鍾過去了,才拉開床頭燈,淡淡的說了句,“進來。”
門外一直候著的凱撒禦用醫生利奧,聽到這句壓抑的吩咐,才推開門,看到那睡的正香的當家主母,神色也凝重了下,抬頭望向主子,再次詢問,“主子,要不?”
話還沒落下,就被打斷,“沒有下次,”方寒諾冷冷的回了他一句,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看著外麵的清幽河,在點點星光下反射出模糊的水流樣子,“繼續。”
說完便拉開陽台門,跨出去,轉身看了下床上熟睡的人兒,緩緩的關上了門。
一個關上的玻璃門,也開啟了地獄的的門。
方寒諾此刻的心,就如鐮刀一絲絲一縷縷將它撕開。
痛。
裏麵那人兒的一分痛感在他這裏增加到幾十倍,幾百倍。
還有恨。
恨那個當年,如果不是自己的錯誤,言言如今怎麼會有這樣的折磨。
恨現在的自己,如此強大,找遍千山萬水,卻尋不到一個方法。
還有無奈,
對末輕言的無奈
無奈那個夢魘之謎,
無奈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拿出旁邊的香煙點上,深深一口吸進去,香煙帶著濃厚尼古丁的苦味,入了肺腔,整個身體被刺激的有點痙攣。
這會心身無力的將全身體重依靠在陽台的欄杆上,斜這眼看樓下水流,擊打著石頭,看那青蛙還是一如既往的哇哇叫。
手緊握著欄杆,聽到裏間發出的聲響,不自覺用力的緊了緊,手指慘入掌心裏,磨出的血因著重力,順著欄杆,一滴一滴的落落在陽台上,在靜靜的夜空,敲打出一首地獄的鳴歌。
起風了,風,帶著幾片落葉,在陽台上上回轉了幾個圈,又隨著風飄出去。
陽台上的風鈴,也被也風帶著鈴、叮作響。
初夏,本來涼爽的夜風,此刻,卻如臘月的寒冰冷霜,刺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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