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黑澤悠空你這個小崽子又在哭什麼!!!”一位身形高大的黑發綠眼男人站在年僅三四歲的黑澤悠空麵前,麵目猙獰道。
看著眼前的男人,年幼的“黑澤悠空”努力忍住不哭泣,可眼眶裏的淚珠卻是不受自己的控製,不斷地往下落。
“我……我……”他抽搐著斷斷續續道。
“黑澤悠空”撐起自己小小的身體,想讓自己站起來。
可膝蓋上的傷口讓他無法站起身來,“黑澤悠空”咬著牙,一抹眼淚,“爸爸我……”
“黑澤悠空”走得很艱辛,卻很堅定。
對於父親這個角色,“黑澤悠空”是又愛又恨。
正常情況下的父親對待他們幾個不是打就是就是罵的,但“黑澤悠空”曾經感受過父親的關心……
或許那隻是這個姓黑澤的男人一時大發大善心,但卻是給了“黑澤悠空”一道光、一個期待。
他學會了等待、等待能夠再一次遇見那個會關心他的爸爸……
可這注定的一場沒有結果的等待……
就如黑澤悠空的餘生一樣,他學會了等待、他開始等待、等待一個永遠不歸的人……
偽裝、禮貌、笑容、溫柔……
這都是他唯一且最後的盔甲。
“對不起,爸爸……”那時候的“黑澤悠空”認為隻要他道歉、對自己進行反思,父親就能原諒自己這個愚笨的孩子。
他就會再抱抱自己了……
“對不起?!你除了對不起還會是點什麼!!!”
“一天天的就知道哭,就像你那個該si的媽一樣!!!”
“好的不教,就知道教你們這些小崽子一些壞東西!”
“裝柔弱、頂撞長輩!”
“還有黑澤桃沢那個si丫頭,竟然喜歡上隔壁那家人的小姑娘!惡不惡心啊!”
男人的惡語並沒有因為黑澤悠空的主動退讓而消失,反而是變本加厲起來。
“黑澤悠空”一直默默忍受著來自親生父親的惡語相向,直到他對一直寵愛自己的姐姐說出那般冒犯的話後,“黑澤悠空”才出口反駁。
“才不惡心,那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 就男人打斷。
“嗬!那不是惡心是什麼!黑澤悠空你告訴我啊!”
“那是……那是……”
“黑澤悠空”被吼得一時語塞,他縮了縮脖子,拚了命的在自己本就不多的詞彙量裏尋找合適的形容詞。
“怎麼?說不出來了吧~”見黑澤悠空的樣子男人顯得得意極了。
“黑澤悠空”委屈地抿了抿嘴唇,他不知道怎麼和父親說,他才會理解姐姐。
姐姐每次去見黛安德姐姐的時候都特別的開心,就像在春天花園裏翩翩起舞的舞蝶……
對了……
“是追求自由的蝴蝶!姐姐的追求自由的蝴蝶!!”
“黑澤悠空”用盡了全力去喊這句話,就好像隻要他把這句話喊出口後一切都能改變了一樣……
姐姐能和黛安德姐姐光明正大的一起玩……
哥哥能去做自己喜歡的事,不會每次回家都是一身傷……
媽媽能夠出門逛街,不必每天都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