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牧:“那你想怎麼辦?想當年一樣自己把所有的都扛下來。”
賀澤沒有說話,像是在默認。
邊牧:“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如果說是以前,是你說你可以一個人扛下來,我可以相信你,可是現在呢,就你這個樣子,你能做多少,你又能怎麼做。”
賀澤沒有說話,畢竟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小徒弟,自己還在就不會讓他站在前麵。
那邊賀清自賀澤走後掏出了一直掛在腰間的荷包,裏麵的靈魂開始晃動,泛著白光還有一絲一絲的黑色如同繩子纏繞著一般,賀清雙手開始不斷變動,手上泛著白光,荷包在他的動作下開始不斷上升,最終停在他的眼前,賀清緊閉著雙眼他的表情開始不斷猙獰,眉頭緊皺,不知過了何時,最終賀清還是忍不住吐了出來,一灘血水落在了木板上,未流幹淨的血掛在賀清的嘴邊,一直流到下巴處,賀清那隻疲憊的手才發抖的抬到嘴角處使勁的抹掉鮮血,但是仍然不太幹淨畫出一個淡紅色的印子。
此時先前還在晃動的荷包已經安靜了下來,但此時支撐不住的賀清直直的倒下去了。
——
不知道什麼時候賀清感覺有人在觸摸著自己,突然感覺有人拽著自己手裏荷包,賀清突然睜眼,那張熟悉的臉映入眼簾,四目相對,賀清直直的看著他,但依舊沒有鬆開抓著和荷包的手。
突然賀清眼神一邊,起身,反手抓住賀澤的手,將賀澤地在牆角,直勾勾地看著他,賀澤被他看的有些心虛,眼神不自覺的回避,賀清低頭想要吻下去,但仿佛賀澤已經察覺到什麼,扭頭,賀清被他這一動作整的回了心智,停在近在咫尺之處,本來微弱的呼吸在兩個人之間更加清晰,曖昧,賀澤的心跳不斷加快,賀清突然輕笑,聲音傳入賀澤的耳朵,賀澤抬眼看著他。
賀清鬆開了他,轉頭:“師父,你還是像以前一樣。”
沉默,沒有人說話,外麵的樹葉沙沙作響,最終賀清打破了寂靜:“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你還會回來嗎?”
賀澤依舊是沉默,起唇,剛想說話,賀清自嘲的笑聲他斷了他:“我早該知道的。拿去吧。”
賀澤看著賀清將手裏的荷包遞到了賀澤麵前,賀澤抬手將它拿起,握在手裏,賀清開口說:“走吧。就算你不來,這本來就是要給你送過去的。”
賀澤看著賀清的背影沒有說話,自己轉頭離開,出了門低頭看著手裏的荷包。賀清轉頭看著賀澤離開的背影。
“順遂。”
賀澤從古董店裏出來就去找了邊牧。到了那裏賀澤將自己鎖進了屋子裏。
一日,兩日,三日——
終於在第五日時賀澤開了門。出來的他並沒有那種萎靡不振的頹廢感,反而更加容光煥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