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年末,大梁王年邁體衰,於年關將近之際駕崩。霎時大梁王朝內群龍無首,皇後上官月在宰相王陽支持下,力壓群臣,擁立年僅十二歲的世子梁肅為帝,改國號承元。
北境
“聽說了嗎?咱們世子殿下要成親了”
“成親?哪位世子?”
“欸~~~我知道,我知道,當然是我們的先鋒大將袁蕭瑟世子了,難不成還是袁北庭那個紈絝?”
“蕭瑟世子文武雙全,可是咱們北境的大英雄呢,不知哪家的姑娘如此有福氣”
......
“世子,這大雪天的,街上酒家都打烊了,這北風又刺骨的很,別凍壞的身子,不如回府罷”。隻聽一老者勸聲道,說是老者,身形卻不似他人般佝僂,隻有時隱時現的絲絲白發顯出無盡滄桑歲月。
“回去?老蘇啊,日日待在府裏,你就不覺得甚是煩悶嗎?要回你便回,本世子可不想”,隻見一少年,頭束玉冠,身披銀狐雪襖,內著一襲白色百葉雲紋長衫,腰間的銙帶在月光下如明鏡般爍曄。
要說,此人生的倒是一副好皮囊,劍眉星目,雙眸冷冽而透亮,慵懶中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警覺目光,高挺的鼻梁,嘴角翹起的明朗笑容,一頭如絲綢般順滑的長發,身姿卓越。
如若不說身份,單是這股氣質都得讓人感歎如此英雄少年!可是又如何拋開的了這身份世家呢?
此時正值年關將近,往年這北境城內都是大紅燈籠高高掛,人聲鼎沸,一片祥和之象。可此時的北境城卻是寂寥無聲,往日的熱鬧景象也早已不見蹤影,隻剩這冰冷刺骨的北風在城中呼嘯,襯的這都城愈加的肅穆。
“世子,這老梁王駕崩,整個大梁都得為老梁王守靈,下令年關將至也不得有任何慶祝之舉,所以大將軍才在府中設家宴,您這跑出來,讓大將軍知道,又得嘮叨您了”。
“讓他嘮叨去吧,老頭子平常可有少嘮叨我?本世子平常最不喜這繁文縟節,今日是除夕,這家中還得迎客設宴,讓我留在府裏怕是壓的本世子喘不過氣來”。
“老蘇,這酒什麼味兒啊,苦澀至極,真是難喝!”少年看了看手中的酒說道。
兩人邊走邊說,插科打諢,雖是主仆之身份,可卻更似好友之情。
走著走著,兩人來到一家酒樓外。
酒樓隻有三層,門口掛著兩隻燈籠,燈籠上描著一幅青山水墨畫,很是平常,酒樓門前連個迎客的門童都沒有。在這家家關門,隻有北風呼嘯的街上,這酒樓倒顯得有些突兀。
兩人走近一看,門上的匾額赫然寫著三個大字:青山居。這三層的酒樓在這北境都城算不得什麼大酒樓,可在這種時期,就連都城第一大酒樓廣行樓巳時之後都不得開張迎客,這小小的酒樓卻敢如此囂張行事。
“這小小的酒樓敢公然違抗王府的詔令,如此時期,依舊如此行事,這背後怕是......”
“小的曾經無意中聽見大將軍提過一嘴這青山居,如今它敢如此公然行事,怕是跟大將軍有關。”
“我爹?也是,不然在這北境都城,有誰敢如此行事?走,進去看看。”說罷,兩人便走進了這青山居。
一進正堂,為八角之型,中有亭山流水,足有兩層之高,右手便是酒架之處,上百壇的美酒皆陳列於此,梁柱也皆有字畫刻上,與普通酒家不同的是,青山居內皆是以玉為器,玉筷,玉盞等等,較之之前的門麵,這樓裏,倒顯得有些奢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