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站在了方禮家門口,秦淮茹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
咦,我怎麼走到這裏來了?
也不知道裏邊的壞蛋睡了沒有。
哼,管他呢,要不是這個小壞蛋,我今天也不會挨那個惡婆子的罵。
秦淮茹站在方禮家門口,猶豫了一會,轉身便想離開。
可是身體卻比思想誠實,不知不覺間手指竟已經扣在了門上。
“咚咚咚--”
指關節敲擊門板的聲音在靜謐的夜空中顯得如此清脆。
秦淮茹心尖猛的一顫,趕緊收回手來,轉身便想逃離。
可是為時已晚,屋內的燈已經打開了,透過窗戶,投射出薄薄的柔光。
同時傳來了方禮的聲音:“誰啊?”
秦淮茹被定在原地,半天才傳出一聲微弱的回應:“是...是我....”
隨著“吱啦”一聲門響,屋內溫暖的燈光驅散了門口的黑暗。
方禮身披衣服的身影也隨之出現在了門口。
秦淮茹不安的抬起頭,手指頭下意識的攪弄著衣角。
這下好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打開門的方禮看到門外的竟是秦淮茹,也是一臉的驚訝。
今天也不是約定還錢的日子啊。
方禮不解的問道:“秦姐,這麼晚了你有什麼事嗎?”
秦淮茹聲如蚊蠅:“沒....沒什麼事。”
忽然一陣冷風吹過,感受到屋外的寒冷,身披外衣的方禮打了個寒顫,裹了裹衣服說道。
“外邊這麼冷,先進屋再說吧。”
說完,便閃身示意秦淮茹進屋。
秦淮茹稍微猶豫,還是進入了方禮家。
方禮給秦淮茹倒了杯熱水,隨後坐在沙發上,看著坐在對麵局促不安的秦淮茹。
方禮善解人意的問道:“怎麼了,秦姐,這麼晚了還不睡,是有什麼煩心事嗎?”
“和我說說唄,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
本來還有些忸怩的秦淮茹在聽到方禮的話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隨手將額前的碎發挽到耳後,嗔怪的瞪了方禮一眼,媚眼如絲,風情萬種。
秦淮茹沒好氣的說道:“哼,我有心事你就這麼開心啊,壞死你了,找打。”
說完,便伸手扭了方禮胳膊一下。
當然並不痛,秦淮茹輕輕的力道猶如在撫摸一般,就像隻螞蟻在手上咬了一口,倒是有些癢癢的。
而方禮卻搞怪般的捂著秦淮茹剛才扭的地方,痛呼道:“哎呦,好疼啊,謀殺親夫啦。”
秦淮茹呸了一聲,白了方禮一眼:“哼,我都沒用力,你就別裝了。”
忽然秦淮茹注意到方禮剛才的話,霎時臉一紅,有些小激動:“呸呸呸,你是誰的親夫啊。”
“告訴你,別亂占我便宜啊。”
方禮挑了挑眉:“嘿嘿,誰打我我就是誰親夫。”
“哼,不理你了。”
秦淮茹將頭一甩了,看似好像生氣了。
隻是秦淮茹的臉色卻肉眼可見的更紅了起來,一隻手捂住了撲通撲通亂跳的胸口。
這含羞帶怯的神情出賣了她內心的歡愉。
經過方禮的科訟打岔,秦淮茹也放鬆下來。
不再有半夜誤入男人家的拘謹,重新恢複往日大大方方的神采。
秦淮茹雙手一叉腰,給方禮飛去一個嗔怪的大白眼,用手指虛點方禮幾下,沒好氣道。
“你啊,就是見不得別人的好。”
“哼,今天我聽說你晉升一級工,還買了輛自行車,可是替你高興好半天呢。”
“可你呢,小沒良心的,我這麼替你著想,你竟然盼著我有事。”
說完,秦淮茹皺了皺好看的瓊鼻,抬手揮了揮白嫩的小粉拳。
“哼,打爆你。”
聽到秦淮茹如此關心自己,方禮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又看到秦淮茹如此小女人的一麵,方禮“含情脈脈”的看著她表演。
被方禮充滿愛意的眼神(在秦淮茹眼裏是這樣的)盯著,秦淮茹又害羞的低下了頭。
臉蛋像是被氳紅的多汁紅蘋果,讓人忍不住咬上一口。
秦淮茹撫了撫發燙的臉蛋,柔聲說道:“哼,壞家夥看什麼呢~”
看著秦淮茹一臉的媚態,方禮輕聲笑道。
“當然是看美人了。”
方禮隨意的倚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輕浮的說道。
如果再點上一根煙,活像是舊社會欺負良家女子的惡財主。
一陣打鬧過後,秦淮茹和方禮又老老實實的坐回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