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入幕西山,徒留餘輝殘陽照耀天際。
傍晚清涼微風拂麵,滿山的無名野花隨風擺蕩,好似在跳舞。
“壽元丹呢?”戎祁難得緩和語氣開口,不經意露出一抹嬌媚的笑。
“戎…戎祁,我家族被滅了。”淩逝眼神閃躲,白著一張唇囁嚅。
“嗬,你家族被滅跟我有什麼關係,你不是說這個月給我弄來八階壽元丹。”聽到沒有壽元丹,戎祁終於正眼看向畏畏縮縮的男人,就如同看一個毫無作用的畜生螻蟻,本嬌媚的神色變得厭棄。
“我……我……”沒錢了,淩逝欲言又止,最終沒有說出自己沒錢的話,隻是眼圈微紅,漸漸有濕潤的跡象。
聽淩逝還是畏畏縮縮的開口,那未說盡話他也知道是什麼,可跟他有什麼關係,他隻要知道他要就必須得到。
“是你說喜歡我,愛我,我給你一個追求我的機會,你就這樣對我?”
“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喜歡我的男人女人多的是,我給你機會,你就要珍惜。”
“這個月,我一定要壽元丹,你懂?”
話落,戎祁未看淩逝一眼,轉身離開。
在旁邊候了許久的背景透明人癡迷望著早已消失不見的背影,這時一臉憤恨的轉頭看向還在自責低落的男人。
“廢物,二師兄這樣美好的人居然給你這種廢物喜歡的機會,你還敢不滿足二師兄。”說到機會,背景牆男人既羨慕又嫉妒,最後是咬牙切齒。
“呸,滿足不了你就應該去死,你怎麼不去死?你不配喜歡二師兄,不配活這這個世上。”
“我以與你同一個宗門為恥。”
說完,背景牆男人從儲物袋裏拿出一塊看不出來什麼的木牌,眼裏又露出癡迷又惡心的笑容,朝著戎祁方向極速奔去。
徒留淩逝在原地,淩逝想到剛剛那個人說的話,眼神裏閃過一絲狠意。
隨後又是茫然,但很快就消失不見。
他是個廢物,既然廢物滿足不了喜歡的人,那就應該去死。
對,去死。
他該死。
要怪就怪家族太渺小,偏偏要在在緊要關頭被滅,害他買不到壽元丹,害他不配喜歡戎祁。
如果家族再強大一點就好了。
他真的恨啊!
差一點點就可以擁有戎祁了。
男人拿起腰間的劍,憤恨一劍掃向開得風姿搖曳無名小花,而後又一劍插入心口。
不遠處一棵大樹底下站著正是劍峰大師兄,看著滿山遍野的無名花草被砍了個片甲不留,依然麵無表情,直到見到男人自殺,這才露出微笑,滿意離開。
沈不語剛有意識,來不及驚顫自己是做夢還是做夢,就聽到好似男女朋友炸裂話語。
哦不,應該是男‘男’朋友。
她使勁搖晃著花朵,朝聲音處望去,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周圍野花草太高,她太矮,入目不是綠就是黃白。
就在她努力不隨風搖擺時,隨著一劍揮下,她短暫的花花生命就此終結。
來不及疼痛的她以為自己會被驚醒,誰想到她隻是又陷入無盡的混沌中,神魂隨風飄揚去向遠方。
昏昏沉沉之間,說話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
“師弟,你看師兄給你找來了什麼?”大師兄本是高冷俊逸的臉上露出癡迷狂熱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