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就像沾著菜花油的吸油紙,姒薄坐在院子裏吃著零食發著呆。
這是他在裴袁村的生活日常,姒薄是一個高中剛剛畢業等大學通知書的階段,順便回農村看爺爺奶奶的廢柴,平時的興趣就是喜歡玩玩手機遊戲,最近不知道為什麼,手機遊戲玩膩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找什麼來激起自己乏味的人生,就搬著一個懶人沙發在院子裏看著遠遠的地方。
他也是剛剛從易城的城區裏麵回農村的,這是他第一次回農村,對這一切都充滿好奇,除了自來水管裏麵經常有蟲子和時不時沒網之外,其他倒還算挺好的,他總是喜歡這樣自己騙自己。
“幺幺,你去田裏拔幾個玉米來,晚上有人要來,我們好請人家玉米飯,打火機 和煙在桌子上,記得給人家點上。”爺爺在門口顫顫巍巍的扶著門嚐試了幾下始終邁不過那個比較高的門檻,於是喊著姒薄說道。
“好的爺爺,您等一下哈”姒薄還算乖,他摘下墨鏡穿著涼拖吊兒郎當的往田地裏麵撅著屁股往裏麵走,像極了得了式的太監。
“吳叔,您能不能幫我砍幾個玉米啊。”姒薄看了看這高高的草垛知道自己跳下去肯定是要被紮腳的。
吳叔叔是姒薄爺爺家花錢請來種玉米的,這三四畝地是姒薄家分到的,之前爺爺下海經商的時候就沒有開始種了,整整五十多年,前年一直留在黔州的大姑說大聽到有關信息,聽說這塊地要被拆遷,於是馬不停蹄搭建上了一個簡易的房屋,這樣政府賠的錢會多一點,結果這那成想,政府偏偏就繞過了這條路,導致這房子就沒有住人。
這就讓本就多年思鄉的爺爺有了回農村的機會,爺爺一心想著落葉歸根,家裏也怕他身體不好,所以租了一輛救護車從易城到裴袁村三千七百多公裏一路坐著回來。
姒薄已經在這裏待了十三天了,他已經慢慢的和這些農村裏麵的人打成了一片。
“好的好的,你爺爺說的對,你這細皮嫩肉的小少爺是真的一點都受不得苦。”吳二民撥了幾個玉米給姒薄,接過姒薄手中的煙。
“你爺爺還好吧?”吳二民抽著煙關心的問道。
“誰知道呢,我倒希望他能一直好下去。”姒薄眼神迷離,甩下這句話走了。
在回家的路上,姒薄看到一個身材高挑,帥到爆炸的一個男的手拿一把木劍披著披風頭戴竹蓑往前走。
“小兄弟,你知道姒一江家怎麼走嗎?”那男低沉的問道。
“請問您是?”姒薄問道。
“我是他二弟的兒子,家父說讓我找姒一江有事。”那男的用低沉且性感的聲音說道。
“哦哦,我們剛好一路,我也剛好要去姒一江家。”姒薄眼神還是在打量這個奇怪的人,還時不時瞟一下那個木劍,怎麼樣都感覺不是什麼好人。
“你是coser嗎?”姒薄忍不住問道。
“那是什麼?”那男的問道。
“就是一種角色扮演,很多......”突然一聲雷震聲,一股濃煙在姒薄熟悉的方向緩緩冒出,這讓他不禁心頭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