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壓壓的蝙蝠繞過小寧飛走了。

佛台上的邪神瞧見小寧那張臉的那刻,嘴角裂開,沙子從他身上落下。

“桀桀桀,終於讓我逮住你了。”

這張絕美的臉,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在被困在這座廟宇裏,見不到光的黑暗中,他隻想擁有她,狂烈的占有她,但是渴望一直得不到釋放,時間太漫長,他想的都要發瘋了。

邪像睥睨腳下的小寧,此時的小寧不過是一介螻蟻。

他可以肆無忌憚隨意踐踏她的尊嚴,讓她隻能臣服於他一人。

對上邪像貪婪的目光,小寧臉唰的一下白了,心生退意,麵露恐慌,轉身想逃。

門卻已經合上了。

昏暗的祠堂裏,邪神伸出大臂,輕柔地撫摸小寧臉上那道血痕,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

他原本隻是因張老爺常年供奉,吸收了不少香火,生了靈識的一尊佛像。

那個時候的他還很懵懂無知,剛接觸世俗,他對於老爺的供奉一直感激不已,所以他總是竭盡其能去完成張老爺的心願。

他所接觸的關於這個世界的理念大多數都是來自張老爺的嘮叨,後來有一天聽到老爺對於蘭思琪的許願。

他開始好奇是什麼樣的女子能讓六親不認、唯利是圖的張老爺如此上心。

直到親眼見到被侮辱的蘭思琪。

衣裳淩亂的她,絕望的沉默,放棄自我救贖。

柔弱無助的女子還多次向他求助,他開始享受這種感覺,他喜歡蘭思琪對他的求助。

但是他不會去幫她,這樣的殘破感能滿足他心底最邪惡的想法。

一直壓抑的欲望破土而出,因為蘭思琪,他染上了邪氣成了邪神。

當初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心裏癢癢的,如今終於能夠切膚體驗。

這一次他要讓她徹徹底底屬於自己。

小寧感受到邪神的惡意,她打了個寒戰,撲向大門,不停地拍著大門,摳著門把。

身後的聲音消失了,小寧神經緊繃,停下了拍門的動作,越是這樣無聲 她越害怕。

背後溫度驟然下降,小寧還來不及反應,濕冷貼上了她的的脖子,緊接著的就是一陣劇痛,血腥味在昏暗的空間裏彌漫。

她脖子上的肉被撕了下來。

被迫轉身,一張銅色的臉隻離她鼻尖一毫米。

“啊啊啊啊啊!”

一隻冰冷的銅手摩擦著小寧的嘴唇,另一隻手輕柔地掐住她的脖子,“乖一點。”

身上劇烈的疼痛讓小寧眼前一黑,她疼的快要失去痛覺了。

身上寸寸疼,黑暗將這場無盡的折磨拉的更長。

站在祠堂外不遠處的幾人,聽見祠堂內傳來小寧的慘叫。

蘭思琪搖著扇子,嘴角微微上揚,矜持又優雅。

一張貴妃椅出現在她身後,她雙手扶腰將旗袍順著屁股撫平坐了下去。

翹起了二郎腿。

憂鬱了許久的心結終於打開。

這麼多次世界重演,終於在今天將這顆膈應的疙瘩給消除掉了。

抬手輕點了點眼角根本沒有的眼淚花,“哎,畢竟曾經也是做過姐妹,這可憐的叫聲聽著我都要心疼了。”

【信你個鬼,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果然女人最不能惹。】

【茶茶蘭姐上線,統統閃開。】

【其實挺好的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蘭姐早就該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