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點，疼！”顧薑出聲提醒。他脖頸處已經被林向榆指甲劃了幾道深紅印子。
林向榆咬牙扯開，重新打結。
“小魚啊，小顧喊醒沒啊？稍微帶快點，時間不早了。”林媽搬東西下樓，路過顧薑家門口順便朝裏麵喊了幾句。
被人一催，林向榆煩躁的心情瞬間到達峰頂，她恨恨把領帶往下一扯，顧薑的頭跟著往下一沉，下巴撞在林向榆額頭上。
林向榆一把推開他：“你自己係吧！”說罷便揉著腦袋抬腳離開，一副半夢半醒的狀態。
顧薑看著她的背影，不覺好笑，他摸著下巴，小聲嘀咕：“還叫我別起床氣，自己……”
林向榆不耐煩轉頭：“你說什麼？”
顧薑立刻站直整理領帶：“沒說話。”
林向榆沒再管他，準備開門出去，手才剛碰到門把手，便立刻鬆開：“這門把手怎麼濕的？”
顧薑一聽，先是愣了半秒，而後立刻扯了張濕紙巾跑過來幫她擦手。
林向榆五指張開，任由他擦著，滿臉嫌棄：“感覺不是水啊？”
顧薑莫名耳尖微紅，他低聲“嗯”了一聲，細心擦著林向榆每一根手指。
林向榆抽回手，下意識想抬起來聞一下，顧薑立刻阻止：“這是鼻涕。”
“……”
林向榆舉到一半的手僵住：“靠，你用手擤鼻涕啊？你惡不惡心？”
顧薑立刻捂住她的嘴，麵色微微發紅，他探頭看外麵，確定沒人在家，才放開她：“趕緊去洗洗！”說著推她肩膀，把她推到浴室。
林向榆瞪他，也沒再多說，拿起肥皂洗手，皮都差點搓破了。
顧薑打濕一片洗臉巾拿回了房間，大概是擦門把手吧。
片刻，他穿戴整齊，回到浴室，擠在林向榆旁邊接水刷牙，林向榆毫不客氣把他擠開，兩人就這樣擠來擠去，誰也不讓誰。
最後，林向榆懶得再跟他爭，抽了張紙擦手，她抬眼瞧鏡子，突然蹙起眉，轉身看向顧薑：“你這胸針戴反了吧？”
顧薑刷牙的手沒停，低頭：“沒吧。”
林向榆伸手在他胸前搗鼓，顧薑頓住，僵直站著看她。
“就是反了。”林向榆說著就要幫他解下來重戴。
顧薑突然抬手蓋上她的頭，硬掰著，逼著她轉頭：“你先走吧，我自己來。”
林向榆還想回頭幫忙，顧薑一掌推著她的腰：“林阿姨喊你了。”
林向榆被推著隻得扭頭說話：“你剛剛是不是把牙膏咽了？”
顧薑沒再理會她，直接關了浴室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