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裏,她看到的傅征會陪她追劇吃飯,會體貼幫她約教考證,會在她昏迷不醒時陪床照顧,甚至在她綁架被害,他心急痛心也不曾說過一句重話。
這樣的他,怎麼不會令她心動,讓她迷戀欲挽留呢?
可是任何癡情人,當他選擇背著對方,接受另一個人的介入,無論他表現得再深情難過,她韓心怡都寧可不要。
傅征懊惱自己嚇到她了,隻得撫摸她的脊背,直到她抖顫如篩子的嬌軀平複下來,想著。
他剛剛強抱強親她時,她都沒有反抗,以為她隻是一時失言。
“所以你還要跟我分手嗎?”
過了好幾秒,他終是聽見她如蚊子般輕聲應答,
“嗯~”
傅征身體瞬間僵硬,暴虐因子如同毒蜘蛛瘋狂蔓延吞噬他的理智,他感覺他快要控製不住自己了。
幾乎同時,將人推了出去,抄起桌上的棕色玻璃酒瓶狠戾擊碎在地,撕拉掀起裝飾桌布,“嘩啦”一聲巨響修飾花瓶酒杯,同其他用具翻滾在地,浪跡一片。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拋棄我,都不要我~”
“傅傅征~”你還好嗎?
心怡想說出口的話,最終隨著淚水哽咽在喉,說不出來,她害怕的捂著耳朵縮在角落,仿佛不認識眼前人。
最後隻是僵化著哭泣著一遍遍,“對不起對不起~”
見她嚇成這樣,傅征陰沉的臉色隨著她的哭泣聲,垂眸低頭,握緊拳頭鬆懈滑落,心落海底,
“對不起~”
奪門而出。
傅征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6歲起就基本沒有再管過他,他們是商業聯姻,彼此都沒有什麼感情,平時就各玩各的,必要時才會在外人麵前合體出席。
一開始,年幼的他以為是自己不夠優秀,想著隻要自己足夠優秀了,父母能夠多愛自己一點,所以他從小開始事事要求自己都要第一名。
可他還是一個人,父母還是不回家,他每天過得最多的生活,便是和保姆一起在家吃飯睡覺學習,再後來一個人吃飯睡覺學習……
有些愛意是強求不來的,他早該明白,他的父親風流多情外麵彩旗飄飄,而母親心不在父親身上,多般惡心嫌棄,對他自然也是一樣礙眼,隻是需要一個名正言順的繼承人罷了。
他從小明白,對於自己喜歡的東西,要學會經營爭奪,但是總有一天會學到,有些東西如溪水流沙,爭不來握不住,如親情愛情…
顧心怡,你也會是那我怎麼都爭奪不來的人嗎?
混亂不堪的舞池,燈光閃爍節奏彈跳歡快,落入傅征耳朵隻覺得聒噪,沒有驚動任何朋友,讓包誌訂了二樓靠透明欄杆圓台露天外場。
包誌心裏吐槽,沒有打擾其他人,得就隻禍害他一個人是吧。今天難得傅總不去上班,以為可以早點下班,誰知道大半夜又被叫來這裏。
看著傅征一杯杯酒水往嘴裏送入,一瓶伏特加轉眼見底,包誌如驚弓之鳥,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