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兩人躺一張床上,但從來都是一人蓋一張被子從沒越界的。

傅征見她,縮著腦袋如同企鵝緩慢移動,心下歎氣。他還是太心急,可能嚇到她了,畢竟他們進展的太快,她的排斥也能理解。

傅征輕撫摸她的麵龐,看起來比昨天消腫了些,起身前往洗手間,“她與顧丞宴達成共識…總之她不介意蘇暮的存在。”

心怡緊跟著傅征,看他刷牙,“怎麼會不介意呢,是個女人都介意自己男人愛其他人。”

還有這個共識,有錢人真會玩。

傅征洗漱完口,抬頭見她還等著,無奈,“在這個圈子,許多富太太們都會默認夫家在外彩旗飄飄,隻要不觸碰自己的利益,一般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戴上眼鏡,見她張著嘴,瞪大眼睛盯著他,歎氣,“心怡,我要上廁所,你還要在這聽嗎?”

心怡一個大紅臉,從頭紅到腳,耳朵灼熱滾燙,好一會撫摸胸脯還在蹦蹦直跳。

她隻是被震驚的沒有及時反應過來,所以蘇暮永遠是…小的,不會轉正,那她知道嗎。

心怡覺得蘇暮不知道,感覺她就不是這種人。

思緒到這裏,心怡把骨頭湯搖到保溫盒,蓋上封好打算去看看蘇暮。

傅征出來看到心怡還在站著發呆,一把將其抱起送到餐桌上,現在心怡生病了,所以三餐都是請阿姨負責,隻是不留宿,因為他不喜歡家裏出現陌生人。

“怎麼傻站著,吃早飯。”

盛一碗剛熬好的補湯,放置她前麵,“快喝,我等會要去上班,不能陪你,你一個人在家要小心點。”

心怡已經好得差不多,傷處基本上都消腫看不出來,就是走路時,腹部肌肉會拉扯微痛,“我想去醫院看看蘇暮。”

她已經在家躺幾天了,工作都讓阿姨幹完,實在是有些悶,就想去看看蘇暮恢複如何。

傅征看著她眸光閃爍,笑意盈盈,手裏還安放著保溫盒,便知道她是非去不可了,說實話他不想讓心怡與蘇暮走得太近,感覺每次都是因為蘇暮而讓心怡受傷。

可這次確實是蘇暮替她擋了刀,讓他無法說出不要與蘇暮來往的要求,傅征取下眼鏡按壓眉頭,擔憂提醒,“你去看她時,不要過多說什麼。”

心怡死魚眼瞪著他,很是不滿。

看他糾結成那樣,搞半天原來是讓她不要告訴蘇暮,顧丞宴婚約共識的事情。

傅征不知道她所想,接過保溫壺,耐心解釋,“這是他們倆的事,作為朋友不能過度幹涉。不然隻會好心辦壞事,一切要看他們的醒悟,一切都講究順其自然。”

“好吧!我不亂說話。”心怡有些沮喪,但她知道傅征是為了她好,身為男女主角感情糾葛,豈是她一個小小配角能改變的。

海疤醫院。

秋天的風吹過樹木,卷落一大片枯黃的葉子,蘇暮躺在床上目視窗外,微微皺起眉頭,“醫院的護工可有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