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晏坐在大廳內,看著眼前的那幅六月菊畫,用手撫了撫,沒看見有然後變淡要消失的模樣。
會玄站在他的身邊,看了看畫,又看了看蘇子晏。
“小王爺,這幅畫無事,是不是就意味著這一次就會無礙?”
蘇子晏站起了身,把畫慢慢地收了起來,點了點頭。
“現在還早,事態的發展誰也不知。”
說著把收起來的畫放進來木匣內,合了起來。
蘇子晏輕聲問道:“今日如何?得知了些什麼?”
會玄聞言搖了搖頭。
蘇子晏看見會玄搖頭,便沉思了起來,他屬實不知接下來的路怎麼走了,看見一幅接一幅的畫消失,讓他有了危機感,難以言表。
“會玄,你說謝均言還可信嗎?”
長樂公主的事,他現在細想起來有了懷疑謝均言的心,懿旨的存在,他和謝均言都不知,當初,謝均言可是挑釁了太後的一族,收了太後所有的權力,不過是個空殼而已,謝子墨為何不知是因為當時的他在給如今的皇後求藥,回到南冥七天之後就繼承了皇位。
會玄知道自己小王爺對季淮姝的心,以前就會帶著自己離府去到北淵偷進北淵王宮,查看季淮姝的安危。
青黛也是從小在暗衛司裏培養,用來保護季淮姝的。
“屬於聽命於小王爺。”
蘇子晏未言。
謝府內
季淮姝在自己的寢閣內,一個人拿著袖爐在窗邊坐著,看著外麵雪白的一片,想到了她自己小時候,母妃和青然帶著自己在北淵王宮的花園內玩著雪。
季淮姝輕輕地歎了一口氣,起身把袖爐放在了一旁的小桌上,關上了窗戶。
她走到衣架旁,撫上了那狐裘,這狐裘還是她當初獵下的第一隻白狐,是有些懷念在北淵的時候了。
季淮姝想著,待謝均言在此的事情完結,便同他回北淵瞧瞧再回南冥吧。
殊不知,此去北淵,便留在了北淵。
顧府內
顧月蕪在顧昀鶴的身邊來回的踱步,碎碎念著。
“阿鶴,你說說,你什麼都會,怎麼就不知道讓知意知道你的意思呢”
“明明人家喜歡什麼都知道,需要什麼就第一時間送上去,還不讓她知道是你送的,還非得以我的名義。”
“你說說你,非得從小和她作對到大,現在好了吧,人家都不想嫁你。”
顧昀鶴都被他姐姐念叨煩了,趴在桌子上的身子,直了起來,聲音帶著些許不耐煩。
“哎呀姐姐,別說了。”
顧月蕪見此情景,也坐到了他身邊,倒了杯茶,喝完才繼續說著。
“你還不耐煩了。”
顧月蕪眼睛一亮似是想到了什麼,湊近了顧昀鶴。
顧昀鶴見自家姐姐如此,就知道沒什麼好事,便沒好氣地說著。
“你要幹嘛?”
顧月蕪在他耳邊小聲說著:“要不,來年一月一就成婚吧。”
顧昀鶴聽見她的話,瞪大了眼睛看向她。
“姐你瘋了,現在離來年一月一半月都沒有,更何況沈知意還沒同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