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這是肯德基的，我問的是，你戴著這個做什麼？”
“總不能現在就露臉吧，重量級嘉賓總是得保持點神秘感，何況現在露臉對你我都沒好處。”
“好吧，肯德基上校，我們得準備下一次談判了。”漢高沒有計較這身奇怪的打扮。
“下次談判我建議你和昂熱單獨談。”肯德基上校提出了中肯的建議：“看的出來，他們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昂熱不會交出龍骨，至少目前不會，但他又不希望徹底撕破臉皮。你應該比我更了解他。”
漢高點了點頭。
昂熱是複仇者，為了屠龍可以不計一切代價，任何為屠龍獻身的人，都是他的同誌，自然不會放過他們這個北美的混血種集團。
這次給了個下馬威，那下次談判，主動權就到昂熱手中了。
“但我不覺得他是虛張聲勢，萬一真有人敢挑戰他，他是真敢下殺手，哪怕是在拍賣會中途。”
“你這麼理解也對。”肯德基上校說：“你覺得他是，他就是，你覺得他不是，那他就不是。”
“能不當謎語人嗎？”
肯德基上校試圖用抽象的話解釋抽象的事：“我的意思是，在他履行他的話之前，他說的一切都是虛張聲勢。就像薛定諤的貓，你知道吧？他是個瘋子，但他是個聰明的瘋子，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有著強烈的目的性，就像這次，他不是把你們逼出來了嗎？”
“怎麼可能，那他......”年輕推銷員理解了肯德基上校的意思，有些難以置信，連疼痛都忘記了。
“混血種的聚會，正好是個收集情報的好地方，隻是他的方式比較粗暴，用粗暴的方式看看有哪些大家夥，哪些軟柿子，哪些硬骨頭，順便找根硬骨頭開開刀，殺雞給猴看。”肯德基上校聳了聳肩：“用瘋子的表象蒙蔽你們，所以你們猜不到他在想什麼，而他卻能猜到你們在想什麼。
你們不妨猜猜，他幹了兩年混血種殺手，究竟收集到了多少關於混血種大家族的情報呢？”
話音落下，在場的人都驚訝的看向他，連漢高也不例外。
這是他沒想過的事情。
看似什麼信息都沒有的委托，實則通過目標人物的身份和人際關係，就能推出許多事情，更別說一些委托人會選擇主動和“黃昏”麵談，以更好的提出自己的“秘密”要求，或是想對“黃昏”拋出橄欖枝。
甚至可以借著“處理委托”的名義，合理去調查一些不相關的事情。
別人也許做不到，但這個人是“林洛”，是“黃昏”，是新的“傳奇”。
就連他曾經也在林洛手裏吃過一點小虧。
所以，他一直將林洛放在很高的位置，但或許，他還是被林洛的外表蒙蔽了，把對方想的太簡單了。
也許卡塞爾校董會正是意識到了林洛的可怕之處，所以才想著給對方套上一個項圈吧。
可惜，現在沒機會了。
“你們隻看到了第二層，而把他想成了第一層，實際上他在第五層。”
說著，肯德基上校忽然一聲大笑，打破了沉寂的氛圍，又恢複到了一副滑稽地語氣：“哈哈，我隨口說的，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也許他就單純的想裝個b呢。不過有他參加的拍賣會能完美落下帷幕，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