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哪個精於此道的色鬼想出來的詞語,意思是把酒滴灑到女性腿間的三角地帶,芳草在酒的作用下微微搖擺,看起來就像海藻搖擺一般。
這時男人會埋下頭來恭恭敬敬地吮吸美酒。這是天下男人夢寐以求的美酒,據說兩腿收得很緊的女性一滴酒也不會漏到下麵。
菊治沒有把握能否做到那種程度,因為隻有女方配合才可能成功。他想要做的事情相對要簡單得多。
菊治先和往常一樣親吻冬香,使她放心,再拿起放在地板上的杯子,從中呷了一口白蘭地含在嘴裏,然後他的臉湊向冬香的秘境,雙唇覆向她的花瓣。
這時菊治假裝想要親吻那裏似的,其實卻把口中的白蘭地緩緩地滴入冬香的腿間。
菊治眼見著白蘭地遲緩而準確地落在冬香的花蕊之上,她頓時喊了起來:“什麼呀,你幹了什麼……”
同冬香的嘴唇一樣,她可愛的秘境也被濃鬱醇香的白蘭地包圍,仿佛燃起了火焰一般。
菊治不顧冬香驚慌失措,繼續親吻她的私處,冬香伸出雙手好似要把菊治的腦袋撥開。
“住手啊,燙得要命……”
雖說經過了唾液的稀釋,但在那麼敏感的地方滴上白蘭地,那種火燒火燎的灼熱感根本無法避免。
“不行,你怎麼弄的?”
在冬香拚命推搡下,菊治的嘴唇總算離開了她,接著他從正麵緊緊抱住了冬香。
他的雙臂緊緊摟住了冬香的肩頭,把自己由於逗弄對方而興奮不已的東西嵌入了她的體內。
“啊”的一聲冬香弓起了身子,兩個人的結合反而使她踏實了似的。菊治開始擺動腰部,冬香繼續高叫:“熱,哎,熱死了……”
這是因為剛才在親吻她的時候輸入了白蘭地,所以冬香的身體無論上下,肯定都像被火點燃一般熾熱。
“哎,會變成什麼樣?”
菊治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冬香。其實他自己的東西也因沾上了白蘭地有些發燙,但是沒那麼厲害。
菊治顧不了這些,他抓住冬香燃燒起來的時機,拚命抽送起來。
冬香隨之顰眉晃頭,一邊小聲喘息,一邊向頂峰衝去。
“熱,”她還在嘮叨,但不久就改口成“太棒了”,在發出“不得了了”的感歎同時,冬香已經完全沉浸在快感當中,過了一會兒,隨著一陣輕微的痙攣,她留下一句“救命”就到達了高潮。
冬香仿佛貪婪地吸取了所有的歡愉用於燃燒,對她的身體那種絕對的縱情方式,菊治感到有點兒恐怖。
能夠感受如此激烈的快感,並不斷地深入其中的女人身體究竟是何物?菊治既覺得是情欲的一種登峰造極的表現,又仿佛窺見了這之後的無底深淵。
“大概是白蘭地的過錯……”
菊治突然意識到這不是剛才的白蘭地的遊戲問題,冬香的身體本身已經踏入了一條通往快樂世界的不歸路。
近來,菊治與冬香之間的雲雨,這種變化十分明顯。
以前冬香經過快樂的燃燒到達高潮之後,就可獲得極大的滿足,體內的火焰也會慢慢地平息下來。菊治察覺到她會沉浸在遍布全身的快感之中,享受做愛的餘韻。
然而最近冬香在登上頂峰、達到高潮之後,事情卻沒有結束。她馬上就開始為下一次攀登快樂的巔峰進行準備。
一次的銷魂並不能結束,兩次、三次,冬香為了追求更多的銷魂而攀登。
支撐這種源源不斷的欲望的能量又來自何處?麵對女子身體裏的那種貪欲,菊治雖感驚訝,但不知為什麼反而很想滿足對方。
為了這個目的,菊治隻得拚命隱忍,不能達到高潮。
女子的身體沉浸在歡樂的享受之中,而男子卻要極力保持冷靜,極力忍耐,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樣一來,不是女子得到滿足,而男人得到的卻是一連串的苦行嗎?菊治的腦海裏刹那間閃過了這個念頭,但緊接著他又打心眼裏覺得,為了讓心愛的女人完全陷入狂歡,就是燃盡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真真切切地目送女子最後達到頂峰,菊治覺得男人本身就是一種吃虧的角色。
不過這種做法可以讓男人身心變得更加張揚,若說無可奈何,也確是無可奈何。
然而女子到達頂峰時,其感性內容是什麼樣的呢?
不管怎麼努力,男人都無法明白這點,上次在冬香激烈地到達高潮之後,菊治曾試著問過:“那個,你說的‘飛了’,最後是一種什麼感覺?”
對此,冬香似乎回想了一會兒才答:“仿佛全身的細胞都沸騰起來,變得熾熱……就這樣一下子飄到了雲彩上邊,然後一下子又從雲端掉到了無底洞一樣。那個,就好像坐在那種極為刺激的雲霄飛車一樣,先衝上去,再落下來,就是死了也心甘情願……”
冬香眼下正如自己描繪的一般,乘著快樂的雲霄飛車,開始了忘我的絕叫。
“哎,哎,要去哪兒呀……”
冬香發出瀕臨死亡的叫聲,終於乘著快樂的雲霄飛車要從雲端開始下降。
降落後兩個人的身體並沒有分開。冬香還在飄飄欲仙般享受雲霄飛車的餘韻,雙方的局部還牢牢連在一起。
當然這和最初的那種緊密並不一樣。菊治的局部已經失去了大部分的氣力,停留在散發著燃燒之後餘熱的冬香體內。
冬香已經充分享受了那種忘我的快感,目前隻是在體味餘韻而已,所以菊治覺得這時即使分開也不要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