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花溪苑設酒色局(2 / 3)

“可她們隻是我的妾室呀?妍兒你不是極喜愛荷姐兒麼?”聽見三爺說出這樣的話,玉妍無奈地笑了笑。“本宮以一個局外之人的眼光來瞧荷姐兒,自然怎麼瞧怎麼喜愛她。她生得粉雕玉砌般,又眉眼俊秀,這麼一個討喜的奶娃娃,本宮如何不喜?”

玉妍說著心裏想起荷姐兒那討人喜愛的小模樣,忍不住就抿起嘴兒來笑了一笑,褚三爺瞧見這笑容心神都蕩漾起來,“妍兒!你隻管放心,日後我們有了孩兒,不論男女,自然仍是她們為嫡為長,荷姐兒那兒也不過就是一副嫁妝罷了。若是霍氏生的是麟兒,我自然不能讓你將孩子認到名下的。”

玉妍心知再多說也無用了,褚三爺跟她想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兒。“罷了,罷了,三爺,本宮的心三爺是不懂的。****之事大概你們男子原本就鈍些。不過,本宮說個最簡單的例子吧,就比如說一顆蘋果跟一顆梨,有的人就喜愛蘋果,有的人還偏就愛梨的豐潤多汁。本宮就是這麼一個人,都喜歡,沒有那麼大的一顆心,所以也隻能偏愛一種罷了。世間的人有這麼多,或許當真有月老,不然為何有愛而不得,得而不愛這些人間的慘事呢?”

這一番話把褚三爺說得眼睛都直了,他默默站起身,朝著玉妍作了一個揖,木呆呆地就往外頭行去。聽琴等人正守在門口,見門開了,三爺一副呆樣子就出了來,眾人忙屈膝行禮,並不見三爺說免禮,待瞧著他的背影沒在了花溪苑的門後頭,眾人這才急忙入內,見長公主疲憊萬分地歪在椅子上以手支頭像是倦極了。

“聽琴,傳午膳吧。本宮乏了。”聽琴點點頭,領著眾人就要去傳膳。玉妍皺了皺眉頭,叫住了侍畫,“你到文九姑娘的湘竹閣中走一遭,就說本宮的話,不曉得那件事兒她思量得如何了,若是她肯,不如速戰速決,再如此拖延下去,恐怕到最後不過是莊周夢蝶罷了。”

玉妍用罷了午膳並未入睡,她依舊坐在椅上靜靜地望著門外頭,侍畫丫頭急匆匆回了來,屈膝行了一禮,呈給玉妍一方錦帕,說是文九姑娘聽了侍畫傳的這些話,好半晌也未曾開口,約莫有一炷香的時辰了,才吩咐了司墨丫頭自裏間兒給侍畫取了這方錦帕,囑咐了侍畫好生呈給長公主。

錦帕之上繡著一彎新月,月下獨坐一位美人兒,帕子上隱隱飄著些酒香,正是玉妍給文氏九姑娘的那瓊漿的味道。這瓊漿說起來實在神奇,像極了現代的酒精,揮發性能極好,玉妍與文氏約好,若是文氏同意玉妍的計策,就將這瓊漿灑在這美人帕上,玉妍就明白是何意了。

玉妍又將那錦帕湊到鼻端細聞了聞,正是那瓊漿的味道再也不錯的。褚候自北疆一共帶回來兩小瓶瓊漿,一瓶玉妍將它跟自己釀的桂花釀兌成了度數更高些的桂花醴酒,一瓶玉妍便給了文氏做暗號之用。

及至褚三爺回府的第三日晚間,玉妍命人將褚三爺跟江貴姨娘和兩位新姨娘都請到了花溪苑的梨香閣中,說是給三爺接風洗塵的。因三日前的那一番別扭,褚三爺一直都避著玉妍,今日見她如此殷勤,心中也不禁打鼓,卻在席間見她不但請了自己還將自己的姬妾都邀了來,褚三爺暗暗怪責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如此多的人在一桌飲酒,長公主又能做什麼,便是要灌醉了自己騙著寫了那休書,終究也要尋個隻有兩人在一處的機會才行。

眾人都入了坐,外頭說是文九姑娘來給長公主送些桂花醴酒,玉妍聞言大喜,一疊聲兒地喚了人請文九姑娘入席。不多時文氏九湘就入了內,瞧見這麼一屋子的人,忙說今日隻是送些醴酒來給長公主嚐嚐,是家中才送進來的,自己病了這許多時日,多虧了長公主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