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青瓦灰漆,鬆木製作的兩層吊角樓裏,二樓左邊第一個房間,木製的牆壁上掛著一個個麵容猙獰的木頭彩繪麵具,還有裝飾用的長刀弓弩,房間一副複古文藝裝扮。
裏麵幾個一身外出裝扮,身背旅行包的青壯男子被一個身材苗條,長相漂亮的苗族女孩攔了下來,她操斥著清脆的聲音道!傅鴻道!你已經想清楚了是嗎?我告訴你,我們苗女從不侍二夫,沒有分離,隻有喪偶。
今天隻要你敢走出這個房間,你將會付出你所難以想象的代價。我藍蘭向你保證,你絕對會終身難忘,刻骨銘心。少女臉上滿是嚴肅望著青年。
藍蘭!對不起!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但是我不會放棄我追求夢想的步伐。誰也阻擋不住。說完隨手扒開身前亮麗的倩影,走向廣場上停著的巨大奔馳越野車。
哼!藍蘭嘴角露出一絲冷冷的笑意,不哭不鬧的追上傅鴻道,右手輕輕的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左手把手中的支票放進男子手中。認真的對傅鴻道說!記住,這個世界上能救你的除了關索嶺縣城“民仁堂”的左元爺爺外,就隻有我們藍家了。你一定會來找我的!我的夫君!說完轉身瀟灑離去!沒有半分留戀與不舍,仿佛隻是場丈夫早晨出門,晚上一定會回家的告別。
傅鴻道看著手中藍蘭歸還給自己的五百萬現金支票,愣神片刻後放進上衣口袋,打開車門放好旅行包,轉身還沒打開駕駛室車門,就軟軟倒在了地上。
傅少怎麼了?
傅哥你什麼?
幾步之外一起來的小夥伴們見狀連忙跑了過來,隻見傅鴻道平躺在地,四肢不停抽搐,口吐白沫,眼淚鼻涕橫流,一會表情痛苦,一會又高興享受。
泥馬神了,剛剛藍蘭才說傅少會有危險!現在事情就發生了!果然神奇!一個二十來歲的小胖子讚歎道。
你你腦子有病吧?肯定是藍蘭那苗女幹的好事!快打119,傅少可是東海市第一家族傅家獨苗啊!如果他少了一根毛,我們就等著玩完吧!
你腦子是不是抽了,119好像不是急救電話!應該是120。
別他媽廢話了,都打!
縣醫院搶救室裏,一位滿頭銀發的主治醫生放下聽診器,一臉冷漠的對一眾青年道!你們轉院吧!這裏救不了他。
啊!眾人一臉震驚!
一位頭發染成灰白色,耳朵上釘滿釘子,連鼻子和嘴唇都不放過的精神小夥急道!醫生多少錢都可以,錢不是問題,你快救救他吧!
小年輕們,我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們,夜路走多了容易闖鬼,既然不喜歡人家就別上手!最後奉勸各位一句,解鈴還須係鈴人。走吧別在這裏浪費時間了。
大家頓時慌了神。怎麼辦?給傅伯伯打電話吧!這事瞞不了,也不能瞞,會死人的。
林睿!你家和傅家關係好你來打吧!一陣嘲雜聲過後。
林睿用傅鴻道的電話撥了過去,一陣嘟嘟聲後一個聲音傳來!臭小子!舍得給我打電話了?你方叔叔家方渝從美國回來了,你媽正張羅著你們見麵呢!還不快點滾回來去相親,這次你爺爺可是下了死命令的!你逃不了!
叫林睿的精神少年不敢打斷對方說話,等對方說完了後,才小心翼翼的道,傅伯伯,我是林睿,傅哥他中毒昏迷了。情況有點嚴重,我們不敢拿主意,所以給你打電話!
怎麼回事?趕快把人送到機場。電話別掛,說說怎麼回事?
林睿忐忑的說完事情經過,等來的不是大聲的嘶吼,而是無聲的沉默。四周沉甸甸的空氣壓得眾人喘不過氣來。
等待是痛苦的煎熬,時間一分分流走!忽然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我是傅鴻道的爺爺,你們馬上把人送到那位姑娘說的民仁堂去。把你們定位發過來,我們稍後就來。記住把人送到後人家要什麼,說什麼都得聽安排。聽到了嗎?
林睿立馬點頭應是。泥馬喲!嚇死寶寶了!如果傅老爺子亂說錯一句話,林家可就完了,還好!還好!
東海市依山傍海的一座豪華莊園裏,傅家少主中毒生命垂危,一輛輛豪車飛快向機場馳去。一輛豪車內,傅鴻道父親問傅老爺子。父親為什麼不把道兒接去北京醫治?那個民仁堂可以相信嗎?
在你聽電話的時候,我已經聯係了北京你張伯伯他們,他們都沒辦法,你張伯伯說,他也隻是曾經有幸見過這種毒。這種毒用九種毒蟲毒草按一定量和順序配製而成,不知道順序和藥量胡亂施救的話,不但治不好人,還會致人死亡。這是苗疆獨有的手段,其他人想解毒,想都別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