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老黑說昨夜裏讓三個馬國女孩折騰得夠嗆,根本沒有睡好,要在路上補一覺,便坐在駕駛座傍邊的前座,將座椅後背放倒,躺在上麵大睡。齊少華坐在後麵,和司機帶著的一個助手一左一右把阿拉伯少女賽依達夾在中間。
汽車在坎坷的土路上奔行,拉起滾滾煙塵。一路風行草偃,山奔雲湧。
進山的路越走越難走,車速也越來越慢。齊少華看了半天草原景色,慢慢覺得眼睛疲倦。肖老黑一路呼呼大睡,身邊的阿拉伯少女也睡意朦朧,自己也覺得瞌睡起來,便把頭靠在車窗玻璃上小睡一會,直到汽車過河時被河床裏的石頭顛醒,卻見河床裏一群裸身的馬國男女青年正在淺淺的河水裏洗浴,那水深不沒膝蓋,一絲不掛的男男女女便成了這河中的一道搶人眼球的風景——站立著的男子看見車來,便一手捂住下體,揚起一隻手來向汽車揮動——他們看到了汽車裏坐著的中國人;女人同樣一手捂在臍下,一手揚起來揮動,那兩隻乳房便顫顫巍巍地向他們點頭。齊少華留意到離車三五米有一位馬國婆娘,不過三十歲的樣子,胸前垂吊著兩隻**,像兩隻皮口袋,一直耷拉到肚腹之上,這時還向齊少華炫耀地用一隻手抓起一隻往肩膀上一搭,那黑黑的**便擱到了肩膀上。齊少華看得忍俊不禁,“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貝奴奴”
他身邊的阿拉伯少女也早被顛醒了過來,這時也在觀看馬國婆娘的表演,禁不住向齊少華說了這麼一句。
齊少華莫名其妙,呆呆的看著她,連問都不會問一聲,自己也覺得尷尬。
“貝奴奴”
阿拉伯少女見他聽不懂,又重複了一句。大概看他實在不能會意,便用雙手在自己胸前兩座肉峰一按。齊少華方才明白她是在告訴自己那東西的叫法,隻是不知她告訴自己的是法語還是馬語。便不好意思的對她點點頭,朝她高挺的胸前匆匆一瞥,說了句“買赫斯誒”——這是齊少華跟表嫂學會的唯一一句法語,意為“謝謝”。
說話之間,汽車從那馬國婆娘身邊駛了過去,卻見肖老黑從車窗裏伸出腦袋朝後看,原來他也睡醒了。
當他縮回頭來時,回頭對齊少華說:“看見那兩隻‘大布袋’了嗎?看上去賊惹眼兒,玩兒起來賊沒勁兒……妞兒跟你說什麼?”
不等齊少華回答,肖老黑便對著阿拉伯少女說了一通馬語,那姑娘也連連點頭。說完,對齊少華解釋說:“我告訴她你不懂語言,讓她教你說馬語,她還挺願意……你可得用心學,法語沒屁用,山裏人說的都是馬語,學會馬語就行了,要不能幹啥?”
齊少華想起表嫂曾對他說,馬語太難聽,土老了去了,又太簡單,發音像是學話的孩童滿嘴胡嘟囔,沒有幾個中國人下功夫去學,倒有不少華僑下功夫學法語。想起阿拉伯姑娘教自己的一句,便重複了一遍,果然有此感覺。卻不料被肖老黑聽了去,哈哈大笑起來,說他:“我是越來越覺得你小子邪門——說你不行吧,你還挺能整,一開口就不同凡響——知道什麼叫‘貝奴奴’?”
賽依達曾經給他拿著實物做了演示,齊少華當然明白,又不想肖老黑借題發揮的胡扯下去,便說知道。卻惹起肖老黑的一番感慨:
“中國人在國內憋得難受,出來了就往死裏胡整,我見的這些王八蛋哥們,十有八九都是先學會了調戲女人的一大通鬼話;正經的一說就走調,胡扯的一學就會,說得還挺像那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