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少華被這位意態別致的阿拉伯少女弄得心緒煩亂,神思不寧。早早的躺在床上,
一個勁輾轉反側,毫無睡意。
如果不是由她老爹向肖老黑鄭而重之地提出婚姻嫁娶,齊少華既知她對自己另眼相看之下,是無論如何要去挑逗她一下,至於自己不懂語言,無法和她交流,他反而不放在心上。以他的聰明能幹,和女孩子之間的交流,除了語言之外,當然還可借助神情意態、眉目傳情,甚而還有多方位的肢體接觸、直接而迅速的做出準確無誤的表達,極可能在電光火石之間一舉完成偷香竊玉的壯舉。這當然是在雙方情懷落寞之時、心有靈犀之際。至於被人家用終身倚靠的希望壓住,自己還在盤算著從人家身上揩一把油就走,其行為無異於被恭恭敬敬請進家中做貴客、到頭來偷了人家三瓶油的小賊,深為齊少華所不齒。
阿拉伯女孩甜美溫情的一張笑臉仿佛就在眼前,還分明看得見她睫毛長長的眼瞼撲閃著大大的眼睛,盈盈欲語,揮之不去,令齊少華備受熬煎。
肖老黑在隔壁先前還偶爾發出幾聲清晰可聞的笑聲,後來卻聲息俱無,估計已在忙活著探究那三個馬國女孩哪一個囫圇、哪一個已是半壁江山。
他幾乎是求救般的想象起表嫂那絕美的姿容,和她賜予過他的種種歡樂,盡量把情思牽繞到表嫂身上。盡管也稍稍覺出幾分陶醉,畢竟不能完全代替心裏那種真實而痛切的遺憾。他從沒有像現在這般迫切的想聽見表嫂的聲音,以幫助他抵抗另一個女人的誘惑。
還沒等到約定的時間——夜裏十一點鍾,他就急不可待地撥通了表嫂的電話。
電話剛一振鈴,便傳來表嫂那壓抑不住驚喜的聲音,使他大感安慰。他甚至想象表嫂是把電話拿在手裏的,至少也會放在近前。
齊少華說;“我怕打晚了吵醒你睡覺。”
表嫂說:“我怕睡著了誤了接,你再把電話摔了。”
齊少華忽然心裏一熱,叫了聲:“麗娜,我真的很想你,真後悔來到這裏,離開你這麼遠……”
這是齊少華至今為止情不自禁之下,主動對表嫂說出的第一句動情而綿軟的話,以至於讓徐麗娜半天不知所對。齊少華僅從電話裏聽到了她開始微顫的喘息,繼而聲氣綿綿地說:“我今天不知道有多少次忍不住要去你那裏……”
一句柔情蜜意的情話未完,忽聽外麵傳來驚天動地一聲巨響,直震得窗門有聲,房頂震顫。齊少華猛吃一驚,差點將手裏的電話掉在地下。
表嫂也從電話裏聽到了動靜,問他:“怎麼了少華?你沒事吧?快告訴我怎麼了?”
齊少華怕她胡思亂想囉嗦個沒完,故作鎮定的開了個玩笑:“小事兒一樁,老黑在隔壁打炮兒……”
表嫂認真地問:“他這人就是有名的瞎折騰。半夜三更打什麼‘炮’?什麼‘炮’?該不是槍走火了吧?”
齊少華禁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心想:表嫂不是王月華,不可能明白這麼高深的術語,便逗弄她道:“你少來明知故問——我也快把你那三角高地打平了,到現在還說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