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燒烤棚的外麵,便聽見王月華姐妹和印巴佬吵架的聲音。
印巴佬已經離開座位站在王月新的對麵,一手掐腰,一手指著王月新大吼大叫;王月新冷冷地看著火氣衝衝的印巴佬,不時和他爭辯兩句;王月華大喊大叫著和印巴佬正麵交鋒;徐麗娜則坐在一邊靜觀不語。燒烤棚的主人,一個中年馬國男人站在王月新和印巴佬的附近挓挲著兩隻手給他們勸解。見到齊少華進去,徐麗娜招手叫他坐到自己旁邊,仍自偏過頭去看著王月華和印巴佬爭吵。
劉慧兒坐到和徐麗娜隔著一張桌子的位置,離那個印巴少女也隻隔著一張桌子,隻見那個印巴少女一手支在桌麵上托著腮,向劉慧兒微笑著擠了擠眼睛,劉慧兒也報以微笑擠眼,保持著默契的樣子;徐麗娜看在眼裏,低聲跟齊少華說:“這死丫頭,還淨古怪……她和你出去老半天,沒跟你說什麼嗎?”
齊少華無意瞞她,說了劉慧兒提醒自己別管這事,並給她也帶話。徐麗娜微微一笑說:“總算這死丫頭還有點良心,我還當她把我的表弟拐跑了呢……要再不回來,我可要報警了呢……”說著幽怨地看了齊少華一眼。
齊少華看著她微帶嗔意的臉色,感動之餘未免真情流露,調戲她道:“你打我也打不走,我還等著今夜的中秋禮物呢。”
徐麗娜悄悄地啐他一口,有些哀怨地說:“我在這兒傻等著呢,就怕人家不稀罕了,想送也送不出去呢……”說話之間臉上掛上一絲淒然的神情。
齊少華笑罵她一句:“你願意犯傻你就犯好了,我才不和你一般見識。早就說過你傻B……”
徐麗娜被他罵得春心蕩漾,湊近他的耳邊聲明道:“我早跟你說過那兒可不傻——晚上你可騙不了它呢,真心假意,它可是最明白……”
齊少華見表嫂已是情懷放浪,不由得自己也顧忌全消。他本來是極其聰明的人,因為遭遇的種種困擾,使他抑鬱難展,因而一直忽忽若失;適才被劉慧兒激起他的男兒氣概,又被表嫂的俏語嬌音蕩開了浪子懷抱,一時間心氣徒增,才思泉湧、妙語連珠,調戲表嫂道:“它可真是善解人意呢,一打交道就知道了我的長短了,是像你說的——可是不傻呢。”
“你說誰呢?”徐麗娜一時沒反應過來,眼睛看著劉慧兒,還以為齊少華在評價她。
“你當然不了解它,也隻有我才配知道它的深淺呢;像你這樣的,就算和它再熟又有個屁用……”
徐麗娜見他一臉壞笑,知道不是好話,用心琢磨一下,忽然明白了過來,罵了一句“該死的”,抑製不住想撲到他懷裏去捶他,好在被王月華的吵嚷聲給嚇了一跳,才沒有做出出格的事情來。
而隔著幾張桌子坐在徐麗娜對麵的印巴少女,顯然已經看出了點什麼,這時給劉慧兒又眨了兩下眼睛,還衝著他倆努了努嘴。劉慧兒卻裝得若無其事地瞅了她一眼。
“他們還沒完沒了……慧兒讓這裏的老板把印巴佬趕出去。”徐麗娜不耐煩他們的吵鬧了。
劉慧兒把正在聽他們辯論的燒烤棚老板拉到棚子外麵,不知說了點什麼,就見那個馬國老板進來的時候,衝著印巴佬大聲嚷嚷了幾句,那印巴佬顯出幾分膽怯的樣子,凸著眼睛看看馬國老板,招呼一聲印巴少女,一起出了燒烤棚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