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韋德被連昭“請”進來,一眼就看見了跪在地上五花大綁的劫匪,看那劫匪身上的血跡斑斑,似乎是沒少受罪。

他立刻就明白三殿下帶他過來所為何事了,可他不敢承認,裝作不明所以的問道:“不知殿下叫小人前來所為何事?”

李玄澈臉上厭惡之色一閃而過。

“哦,連昭,那你給三老爺講講為何帶他來此處吧?”

“是殿下。”

連昭對著方韋德轉過身來。

“今夜,我奉命剿匪,在小公山的一窩匪徒招供,前些日子在驛站搶劫過瞿家是有人指使。”

方韋德驚慌的喊道:“三殿下明查,此事與我無關,我與瞿家無冤無仇,為何要搶劫他們呢?”

李玄澈掃了他一眼,“是啊,本王也是怕冤枉了三爺,所以請三爺過來對峙。”

迎風將地上綁著那人嘴裏塞著的布條拆下來,帶著威脅的語氣道:“隻給你一次機會,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我說我說,我都說。”

那人顯然已被嚇破了膽子,磕了幾個頭道:“一個月前,有人給寨子裏送來一封信,上麵說幾日後,錦州大戶瞿家的夫人帶著女兒要上京城,他們的車隊裏運送這瞿家給女兒準備的嫁妝,還說若想發財,就等信號。”

那人不顧方韋德要將她扒皮抽筋的眼神,繼續道:“我本來不信,再說了,錦州瞿家我也打聽過了,從前是皇親國戚,與宮裏的貴人我牽扯,我也怕有命搶劫沒命花,可三日後,有個人上山來,逼迫我們服從他調遣,還說,說不從,就講我們就地處理。那人功夫極好,我們寨子裏的人都打不過他。他還說剩下的事情交給他來做,瞿家即便查到什麼,也不會發作,隻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方老三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幾次想起身反駁,都被連昭的大手死死壓在椅子上,隻能哆嗦著道:“這些話也不能說明這事情與方家有關係。”

李玄澈輕輕的笑了一下,他明明笑的分外好看,可方韋德卻覺得他如地獄修羅般可怖。

他抬了抬下顎,迎風立刻從懷裏掏出來一張畫像。

“上寨子找你的男人是不是他?”

被綁那人搖了搖頭,“他總是蒙著麵,我沒見過他的長相,不過,我記得他右手手背上有塊深色的胎記。”

連昭急道:“沒看到臉也沒關係,這個人我和他交過手,他的頭部和手腕上受過傷。”

“這個人現在在哪裏?”

李玄澈問。

“回殿下,在三老爺郊外的莊子上,隻等殿下施令,我等就將他擒來與愛人對質,看看幕後之人到底是誰?”

連昭因為葉湘受傷的事本身就很愧疚,早就等著一雪前恥,替葉湘報仇。

“那就將他帶來吧?”

他將一塊令牌扔給迎風,漫不經心道,“如遇阻攔格殺勿論。”

方韋德嚇得身體酸軟,連昭離開後,他從椅子上滑落下來

方少慈一大早就接到護衛成寧來報。

“你說什麼?李玄澈派人包圍了三叔的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