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我在迷蒙中被母親喊醒,迷迷糊糊睜開雙眼,窗戶的玻璃上是一片濕淋淋的清新!揉了一下模糊的雙眼,我快速的穿好衣服,走出屋子。
清晨的空氣真幹淨呀!吸進肺裏涼涼,薄薄的,夾著汽水的滋潤,沒有什麼風,隻有一絲細致的小氣流偶爾吹過麵頰,我貪婪的吸收著早晨新鮮的空氣,佇立抬頭看著山那邊蔚藍的天空,沒有一絲白雲。
太陽緩慢的從東邊升起來了,照著另一麵山金黃,從玻璃上折射的光,刺的眼睛都有些閃爍,樹上的露水晶瑩剔透,仿佛珍珠一般,有時從樹上直接落下,還能聽見嘀嗒一聲掉落地上的聲音!
對麵李大伯家房子上的炊煙嫋嫋升起。
我不禁的感歎!這個季節真好啊,清晨的小山村,美得像一幅畫。
你這孩子還杵在那兒幹什麼呢?母親粗啞的嗓音響起,她一頭濃密烏黑的頭發,圓圓的臉蛋,個不高,骨架小,身體苗條,步態輕盈,眼角的魚尾紋也都清晰可見,雖然常年在地裏勞作,皮膚卻不黝黑,給人一種秀氣,幹練,麻利的印象。
還不趕緊洗臉吃飯,吃完了!好給你爸送飯去,你張嬸家的輝二哥兒早就起來把飯給你李大伯送去了,都已經回來了,你這孩子還在那磨嘰。
我被母親的聲音打斷,進屋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鍾表,八點左右 。
看著廚房裏母親忙碌的身影,我喊道:今天不洗臉也不吃飯了,你趕緊把飯盛好,我先給我爸送去,等下我回來再吃。
昨天早上是七點多,把飯給父親送去的,沒想到今天早上睡過頭了,我埋怨的看了一眼母親說:你怎麼不把我叫一下?
母親瞪了我一眼道:你睡的和個小豬仔一樣,叫了你幾遍,你都不起來!
母親把飯盛好,今天做的米飯炒菜,飯裝好後,我倒了一壺水,準備好後我就出門了。
我前腳剛走,母親的聲音就傳了出來,路上走慢點,不然把油灑出來就不好吃了, 我答應了一聲,就急忙趕路。
路兩旁的野鮮花開的正好,我也無暇看花,隻管埋頭趕路,走了差不多十幾分鍾,就到了地裏,看見父親正在耕地。
爸,吃飯了,我高喊了一聲,父親說:先放那,這一道耕過去了再吃。
我就坐在地邊上等著父親。
父親皮膚黝黑,棱角分明,他那粗糙如黃油般的皮膚,滿是歲月無情的痕跡,那滄桑的臉上布滿了淺淺的皺紋,像是風霜留下的記號,他的額頭有些高而寬,鼻翼寬大,嘴唇緊湊,給人一種堅定而嚴肅的感覺,那厚厚的繭和指甲裏黑黑的汙垢,可以看出那是經常地裏勞作,歲月留下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