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靈回到太傅府已經是第二天清晨。
府上大小姐失蹤,下人們都在傳是被擄走的,即便溫躍庭下了命令不允許亂嚼舌根,違令者拔了舌頭發賣出府,仍然有些流言在某些人刻意授意下傳出了府去。
溫靈一回到自己臥房倒頭就睡,小菊慌張地跑到床前哭喪似的:“大小姐,您可算回來了,您不知道您不在的這段時間,外邊是怎麼傳的,都說您被..被..”
“閉嘴!”溫靈眼都沒睜。這小丫頭也太能哭了吵得心煩。
小菊被嗬斥得一愣,也不敢說話了,開始小聲啜泣。
溫靈冷冷地:“滾出去!”
“小姐...是。”小菊顫巍巍地回,然後掩麵,快步奔出了房門。
此時的小扒正在空間裏看著魔尊大人給的回複,“無妨,隨她去。”
小扒詫異了:就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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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靈美美地睡上一覺,才醒來小菊便上前稟報,說是溫躍庭讓去前廳議事。
想到昨晚發生的事,溫靈唇角微勾,起身裝扮好後往前廳走去。
廳內,溫躍庭與一美婦人坐在上首,婦人身旁坐著一個儀態端莊的女子,女子約莫十五六歲的年紀,一身鵝黃色長裙略施粉黛,櫻桃口、柳葉眉,一顰一笑都格外引人注意。
溫靈挑了挑眉:打扮的倒是不差,人模狗樣的。
小扒:聽聽,這是誇獎別人的形容詞嗎?
溫靈的身形剛到廳門口,一道黃鸝般清脆的聲音響起:“爹、娘,不怪姐姐,姐姐也許是玩累了,就在外頭休息了,這不是回來了嘛。”
溫躍庭吹胡子瞪眼地說:“一個姑娘家家的徹夜不歸,這成何體統。平日裏就是太過驕縱她了,今日必須讓她知道,什麼是家法。”
話音未落,就看到溫靈踏進廳內,他像是被點燃了的炮仗一般,開口又是一頓訓斥:“你還知道回來?說說你昨晚幹了什麼,你知不知道外邊都怎麼傳的,為父的老臉都被你丟盡了!”
溫靈沉默不語,徑直往空著的位置上一坐,慢悠悠地喝起茶來。
看到她這樣子,溫躍庭怒意更盛,不待開口,溫夫人與溫雪對視一眼,上前撫著他心口替他順氣,溫柔地說:“老爺,您別生氣,靈兒素來與雪兒最是親密,不如讓雪兒同她說兩句體己話,好過您現在這樣劍拔弩張的。”
溫雪也上前溫柔到:“是呀,爹,姐姐說不定有什麼事不方便說與您聽,讓我與姐姐聊聊....”
“我同你有什麼好聊的?”溫靈淡淡地開口。三人一同將視線落在她身上,這個溫靈好像有哪裏不一樣了。
將三人的表情盡收眼底,溫靈再次開口:“爹您日理萬機,女兒丟了都不派人找,我看您一點也不在乎女兒徹夜歸還是不歸呢?”那語氣裏盡是諷刺。
溫夫人趕忙說:“靈兒誤會你爹了,你爹他隻是忙於朝政,一時疏忽了,並非不在乎你的。”
溫雪趕忙附和道:“是呀姐姐,平日裏爹爹對你可是極盡寵愛,妹妹我可羨慕不來呢。”
溫靈冷冷地打斷:“行了,你們也別在這假裝慈母、好姐妹的了,我不在乎,也不需要。”頓了頓她繼續說:“外頭傳言的不錯,我是被山匪擄走,不過呢我被救了,救我的人嘛,是五皇子。而且,我與五皇子已經私定終身了,爹你現在要做的就是上奏陛下給我賜婚。”說完,還慢悠悠地喝了口茶。
溫躍庭、溫夫人、溫雪:她在說什麼大胡話?
溫靈看著麵前驚呆了的三人,無所謂地聳聳肩:“你們不信啊,我這還有定情信物呢,瞧瞧~”
說罷,從懷裏掏出那個玉玦在三人眼前晃了晃,然後又說:“哦對了,我給五皇子的定情信物是個簪子,那可是我娘留給我的,相信爹你不會認錯。我說的都是事實啊,不信你們可以去找五皇子求證。”
說完不等三人反應過來,抬腳出了廳門。
空間裏的小扒驚得下巴都要掉了,還能這樣操作的?
小扒訥訥地開口:“原劇情裏沒有這個,你這樣做違背原劇情了。”
溫靈:“並沒有,原主回來後不是退婚了嗎,我這算是變相退婚吧,更何況我是為了完成任務。”
小扒不解:“這和任務有什麼關係?”
溫靈:“不是要他自願?現在玉在我這,就差他點頭了,等賜婚聖旨下來,我都成媳婦兒了,他能不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