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安向來不憚以最壞的惡意去思量女人,他自認為對女人看得很透,從安覺得女人善變的出奇,所以直到大學他都沒有談戀愛,不是沒能力,而是沒膽量。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就談一場驚天動地的戀愛,可悲的是他這自以為的初戀,卻不過是別人的一次出軌!
自己終究還是做了一個過客!
今天還和你山盟海誓,明天也許就憑空消失。當麵說愛你,轉身就去牽別人的手,從安對女人是抱著這樣一種懷疑的態度。
於是對女人這個物種,他敬畏,從而變得警惕。
不過他的這種態度更多地隻限定在戀愛關係中,平時交友處事方麵,從安對女人並無偏見,因此她會對珍霜如此上心,而這件事也側麵說明,從安對珍霜沒有半分愛慕之情,有的隻是一份天性的憐憫和一見如故的初見!
隻不過,這一刀又將他的信念刺破,一如去年的那場戀愛傷透他的心,而這一刀說明女人插刀不用背後出手!
插在胸口的刀不見了,沒了這把塞子,滾燙的鮮血就順勢噴出來,不是汩汩的流出,也不是淋雨般灑落,而是驚心動魄如血箭一樣的直射出!將從安胸口撕裂的肌膚也碰擦的生疼!
從安的表現沒有絲毫創意,如武俠劇裏的主角,隻是雙手緊緊地捂住胸口,試圖阻止血漿的流失,也許是發現自己就要倒下,他掙紮的努力向前伸出右手,五指不停的攪動,好似要抓住什麼一樣,隻是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勞,他還是一點一點的向後倒下!
插破的是信念,也是心髒!鮮血流出的速度比割動脈快的多,在往後倒下的時候他唯一的想法就是,“也許躺下來,血會流失的慢一點吧?”
於是他安心的倒了下去!
“真是一個癡情種,被自己喜歡的女人插一刀,插在心髒上,心會不會疼啊?”珍霜目露惋惜地看著倒在地上的從安,好看的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夢幻般的眼睫毛也不停的顫抖,一臉悲痛與失望的表情,雙手學從安捂住胸口的動作,竟是低頭在劇烈的戰栗!
“嗚嗚嗚…”
“哈哈哈…會不會疼啊?!”
她哭了不過三秒就又大聲的笑起來,瘦指著從安的屍體狠狠的嘲笑!
也許是笑夠了,也許是嫌一個人笑的有點無趣,她終於停止了笑與抽動。
“哎…真是懷念我以前的生活啊!”她用力的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要撣去身上從安留下的灰塵與氣息。殺死從安並不讓她上心,讓她稍微上心的是剛剛把衣服弄髒了,這絕對是無法原諒的,不然說不定還會多陪他演一會。
碰觸自己的人類,必須死!
弄髒自己衣服的人類,也必須死!
就算這具身體不是自己的,那也得死!
隻要自己看不順眼的人類,都要死!
該死的螻蟻,不過是我曾經養的一條狗而已!想殺你就殺你,可是你們竟然還敢反抗?!
說罷,珍霜暮然轉身,一股滔天的凶煞之氣以她為中心悍然爆發以秋風掃落葉之勢橫掃整片戰場!
戰鬥戛然而止!
兩隊人壁壘分明的對立而站,但是雙方的表情卻完全不一樣!在丹霞為首的六人組一波強似一波的攻潮下,羅刹軍顯然損失不小,場下站立的已不足二十數,不過三個夜叉依然完好,它們仍然具有一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