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的學習氛圍還是很不錯的,主教雖然很多教室沒有課,但是基本上都坐了好多學生,都是在埋頭看書的,有的教室直接就是考研教室。雖然很多次從主教門前經過,但說實話這是他第一次進來,他隻好跟在阿梅後麵,看著她一個教室一個教室的探頭瞅,有的教室門窗上貼了紙,她還要踮腳才能看到裏麵,從安覺得這個女孩真的很好,很樸實。終於他們在三樓一個教室找到了位置,是在教室的最前麵一排。
這是一排四個連在一起的座位,阿梅將書包放在兩人中間,將他們隔開。
看從安似乎要說什麼,阿梅趕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示意從安不要說話。教室裏還有不少自習的學生,在自習時說話很討厭的。
從安也明白,他把課本攤開,看了一會就看不下去了,數值分析真的很變態,這是所有上過這個課人的統一看法。
從安趴在桌子上,斜著眼睛看著書本上的字,隻覺越看越模糊,接著意識似乎也模糊了,迷糊之中從安也不知道身處哪裏,身體也變得很重,眼皮也重似千鈞,他就這麼睡著了。
阿梅雖然一直在看書,但是也不時地看從安在幹嘛,剛開始她還挺滿意,但是想不想才過不到半小時他就趴下了。
但是阿梅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但是沒想到一個男人安靜下來也是這麼可愛…
看著從安的後腦勺,阿梅有些開心的笑了。
從安做了一個夢,他見到了那晚遇到的跳樓女孩,她不再安靜的哭泣,而是歇斯底裏的在哭喊,還一直搖從安的胳膊,一雙大眼睛緊緊盯著從安,嘴裏一直在喊“救我…救我…”從安感覺到她在大喊,但是他卻隻能隱約聽到叫聲,並且時斷時續的,從安懷疑自己的耳聾了。
從安不忍看她如此淒慘摸樣,再說他也已經決定要幫她了!
難道我還是晚了?
他很想問她是怎麼回事,想叫她慢點說,可是話到了嘴巴卻怎麼也出不去,喉嚨被線縫住了一般!女孩看他不說話,搖地更加用力,臉都在恐懼中變形了。
她抓得從安胳膊生疼,從安說不出話,甚至連點頭都做不到!
終於女孩不叫也不喊,她的表情也慢慢恢複平靜,抓住從安胳膊的手也慢慢在卸力。
終於女孩的手完全放開了從安,她對從安淒婉一笑,沒有說話,沒有再掙紮。隻是慢慢的被什麼給拉開了,一直退,一直退,退到從安的視野之外。
但是在最後的一眼,從安確定了,那是她認命的笑容。
從安的手姍姍來遲的伸了出去,似乎想要抓住女孩並不存在的手臂,然後他抓到的是梅的手。
從安艱難的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卻是阿梅略顯怒意的臉龐。
“從安,你抓疼我了!”阿梅刻意的壓製住自己的音量,但是那其中咬牙切齒的感覺卻一點不差,從安再笨也聽出來了,再看自己的手在阿梅細弱的胳膊上,從安頓時明白過來,原來自己真得伸出了自己的手,隻是抓住的卻是阿梅。
阿梅沒有生氣,她後來發覺到從安的異樣,從安在夢中的時候就把頭轉向了阿梅,阿梅也因此目睹到從安在夢中表情的變換,恐懼、無助、失望、醒悟等表情一一變換,阿梅確定從安是在做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