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個人回到龍德殿,遠遠就看見一個挺拔身影立在殿前。走近了才發現是太子景琰。
“(臣女)玉安見過太子殿下。”兩人衝景琰行了禮。
景琰扭過頭,就看見沈玉安拿了枝荷花,還有一旁的齊梵音。
“起來吧。”景琰伸手扶了沈玉安一把,“你身子剛好,在我麵前不必在乎那些虛禮。”又對齊梵音說:“靖王郡主怎麼有空進宮了?”
“之前落水陛下派人問過,現如今大病初愈,應該來謝恩的。”
景琰點頭,“不知玉安和郡主剛剛去了哪裏?我瞧著齊郡主的衣服都濕了,似乎還沾了些泥土。”
齊梵音低下頭,確實看見原本淺紫色下擺有幾處地方深了一些,而且還有些許的草屑。 “殿下不說,臣女都沒有注意到。”
齊梵音伸手拍了拍,對著景琰拱手道:“臣女已經謝過恩了,就不打擾殿下和長安郡主了。”然後轉身離開了,路過沈玉安身邊時,壓低了聲音:“晚一點再去找卿卿。”
沈玉安輕聲應了,目送齊梵音出了宮門。
“玉安和齊郡主的關係似乎很好。”不知何時,景琰已經站在沈玉安身邊,“身子真的好了嗎?”
“嗯,真的好了。”
“發現你落水的時候,我真的很害怕。”景琰的聲音有些顫抖,“太醫說你能不能醒全靠自己的造化,我慌了,所以去護國寺求了平安符,希望你平安,也求我心安。”
景琰看著眼前的女孩,他是喜歡她的,喜歡了很多年,但是女孩不喜歡他。
麵對景琰突然的表明心跡,沈玉安有些不知所措。
“我知你心意,也不求你現在回應我,隻希望等到你能交付真心的那天可以告知我,無論是我還是別的什麼人。”
景琰笑著揉了揉沈玉安的頭,“我可以等。”等到你心甘情願走到我身邊,或者在一個沒有我的地方一輩子平安喜樂。
沈玉安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有說。
不多時,龍德殿的門開了,王福滿臉笑容的走出來,“殿下,郡主,陛下叫你們進去呢。” 景琰點頭,率先走進去,沈玉安跟在他身後。
“(臣女)兒臣見過父皇(陛下)。”
“起來吧。”不知道元豐帝和景月談了些什麼,兩個人看起來臉色都不太好,尤其是景月,雙眼通紅,好像大哭過。
“玉安既然回來了,我就帶她先回了。”景月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就要走。
“你...放肆!”元豐帝氣極,舉起一旁的茶杯就要砸。
“父皇!”景琰衝上去攔住元豐帝,“父皇和姑姑這是怎麼了?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偏要動氣呢?”
景琰扶著元豐帝重新坐下,讓王福收拾了地下的碎片,命他守在外麵。
“景月,我知道你對先皇,甚至是對我這個親哥哥一直都有怨氣,可是當年的事情一但重新提起來,你要將先皇至於何地啊!”元豐帝忍著怒火,緩緩說道。
因為涉及到先皇,沈玉安和景琰都不知還如何開口,但兩個人都明白,今日之事,涉及到皇家辛秘。
“所以錯的就要一直錯下去嗎?”景月回過頭看著元豐帝一字一句問到。
“罷了,你帶著玉丫頭走吧。”元豐帝歎了口氣,整個人像是被抽幹力氣一般,“敬軒是一個很好的人,他很愛你。”
敬軒,是沈樾的字。沈玉安眸中閃過一絲震驚,她沒有想到這件事和父親還能扯上關係。
“……我知道。”好半晌,景月才低低應了一句。然後拉著沈玉安頭也不回的走了。
景琰看著元豐帝,他大概猜到今日之事因何而起了。 “姑姑她今日……”景琰話說了一半就停住了。
“朕知道她在怪朕,可是朕沒想到她竟然能做到這一步。”元豐帝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然後扔給景琰一遝密折,“看看吧。”
景琰接過密折,“崤關傳來的?”景琰大致翻了翻,“都是關於當年趙家軍的。”
“嗯,這折子是靖王遞上來的。還有一封信,上麵詳細說了近日來邊關的傳言,甚至京城裏都開始有這些風言風語了。”
“姑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