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父雲母用怨毒的眼神看著雲舒,“你做夢,我們是不會再下跪的。”
剛才若不是為了在記者麵前裝可憐,他們怎麼可能會給一個孽障下跪!
雲舒一臉沒所謂,“那就別走了。”
反正將會喂一晚上蚊子的不是她,將會被清算資產的也不是她。
這對夫妻願意耗在這,那就耗吧。
雲舒對保鏢說道:“守好了,沒有我的命令,別讓一隻蒼蠅飛過去!”
“是,雲小姐。”
響亮的話音剛落,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從璟園內傳來。
所有人扭頭看過去。
隻見保鏢和傭人一人背著一個袋子。
袋子裏鼓鼓囊囊的,能看出裏麵裝的東西有棱有角,還很重。
管家快步走到雲舒麵對,解釋道:“雲小姐,二爺要給雲先生和雲夫人鋪路,讓他們跪得更有誠意一些。”
他剛說完,最先出來的保鏢,就將一袋子小石塊倒在了雲父雲母的麵前。
石塊散落滾開,有幾塊還砸到了雲母的腳尖。
赤腳的她,大拇指被砸出血痕,痛叫出聲。
“啊!你幹什麼?”
管家上前,笑盈盈的回答:“替二位鋪路,璟園的石塊雖然不多,但鋪出一條寬六十公分的路還是綽綽有餘的。”
隨著嘩啦啦的倒石塊的聲音,眨眼就往前延伸了十多米。
雲母滿是鮮血的臉顫抖著,目光落在雲舒身上。
“你真惡毒!”
“惡毒的是我,不是舒舒。”
傅璟川人未到,冷若寒冰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當然,還有你們!”
論惡毒,雲家的人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都說虎毒不食子,可他們卻恨不得用鋒利的牙齒將雲舒撕爛嚼碎。
他走到雲舒身旁站定,問雲父雲母,“你們是主動跪,還是讓保鏢壓著你們跪?”
雲父臉色鐵青,眸底浮現懼色。
“傅璟川,別太過分!”
“相比於你們對舒舒做的事,我做的事隻是小菜一碟,舒舒是我的人,誰要害她,我會十倍百倍的奉還!”
說完,傅璟川就抬起右手,對保鏢做了個“將人拿下”的手勢。
離雲父雲母最近的保鏢立刻上前,毫不留情的將他們的右胳膊反剪在身後,強迫他們跪在了石塊上。
現在是夏天,兩人的衣料都很薄,壓根抵擋不了石塊的鋒利棱角,膝蓋鑽心的疼。
雲母一邊痛得哇哇大叫,一邊破口大罵,“雲舒,你對我們這麼狠毒,是要遭天譴的!”
雲舒冷笑,“你們對我狠毒的時候,都沒有遭天譴,我怕什麼?”
說完,她看著越鋪越遠的石塊路,“一路走好。”
傅璟川覺得雲父雲母聒噪,讓保鏢堵住了他們的嘴。
以至於他們想要自己跪著走完剩下的路時,壓根就說不出口。
兩公裏的道路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一般情況,二十分鍾就能走完。
但雲父夫婦是跪在凹凸不平的石塊上,速度慢了不少。
路燈下,兩人的身影越來越遠。
雲舒收回視線,看向被保鏢揍得起不了身的記者們。
記者們嚇得肝膽俱裂,照相機和攝像機都不要了,紛紛主動爬上石塊鋪成的路,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