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挽晴覺得沈緒一定天生克她,以至於做夢都夢見了他。
沈緒何許人也?
亭南侯府的嫡世子,囂張跋扈,玩世不恭還有些小肚雞腸,甚至還有點娘裏娘氣。
他喜歡葉挽晴的庶妹葉雪柔,於是乎,為了捧高她,想方設法地嘲笑捉弄葉挽晴。
雖生了一副好皮囊,卻是個十足的討厭鬼。
然而……
事情是中午發生的。
禦射亭,公子王孫們下了課,正在自由活動。
“緒哥哥,晴姐姐也不是故意推我的,你不要怪姐姐。”葉雪柔拉著沈緒的衣袖,委屈巴巴地抹著眼淚。
“隻是可惜了柔兒花了一上午做的點心,全灑了。”
葉挽晴見狀,內心翻了個白眼,就知道這貨又在展示茶藝了。
她們的父親在此教授射箭,禦射亭明明提供了飯菜,可葉雪柔卻非說要來給爹爹送點心,巴巴地往禦射亭跑。
這哪是給爹爹送點心,就是要在公子王孫麵前刻畫自己賢惠小白花的形象,以保住皇城第一美人的稱號。
三皇子慕容曜為了追求她和葉挽晴退了婚,清醒的公子們都明白這裏麵什麼門道,一個個躲得遠遠的。
可偏偏沈緒就吃這套。
果不其然,沈緒二話不說,拉弓搭箭射在葉挽晴的裙擺上,將她的裙子勾在了樹幹上,語氣挑釁道:“你下次再敢欺負雪柔,小爺可不是弄壞你裙子這麼簡單了。”
葉挽晴蹙眉扯了扯裙擺,二話不說拔下插在樹幹上的箭,一個暴脾氣上來,直接將箭刺在了他的肩膀上,頓時引他嚎了一聲,肩頭的血嘩嘩地往外湧。
她不客氣地回敬道:“你下次再敢招惹姑奶奶,可不是紮你肩膀那麼簡單了!”
“你這潑婦這般凶悍,難怪會被慕容曜退婚!”他表情痛苦地捂著傷口,指著她的手指還微微翹著蘭花指。
“姐姐,你怎能傷了世子哥哥。”葉雪柔一副嚇壞了的模樣,私底下卻是一副幸災樂禍的神情。
葉挽晴看著沈緒微翹的蘭花指,以及葉雪柔那矯揉造作的模樣,頓時心裏胃裏一陣泛惡心。
她白了二人一眼,嫌棄地說:“狗拿耗子,傷了活該。”
葉雪柔假裝哭得梨花帶雨,安慰道:“緒哥哥,你疼不疼。都怪姐姐下手沒輕沒重,害你受傷了,你千萬不要生姐姐的氣。”
沈緒麵色發白,好看的五官擰在了一起,但在喜歡的人麵前,他努力保持著風度,咬牙切齒道:“她若是像你這般端莊,也不至於被三皇子退了婚沒人要。放心吧,小爺從不跟潑婦多計較。”
葉雪柔有些不知所措,驚慌道:“那,那我叫人來給緒哥哥包紮一下傷口。”
“不礙事,小爺回府自行包紮就行。”
沈緒額頭上冒出了冷汗,他搖了搖手,沉著臉對一旁的侍女吼了一聲:“你瞎了嗎,她突然襲擊小爺你也不攔一下的麼!”
“真是人菜癮大,堂堂六尺男兒連個女人都打不過,還妄圖替我庶妹出頭。”葉挽晴譏俏出聲。
“哼,小爺就是見不得你這潑婦仗勢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