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婉卿。”裴文思笑的很燦爛,至少江婉卿是這樣覺得的。
“裴大哥早,我看今早的雨停了,我們還是早些出門趕路吧。”
“好,吃了東西就走,不知道衣服幹了沒有,我去問問,你等我。”裴文思回頭準備下樓,就看見師爺離開的背影。
老板見裴文思又下來,動身相迎:“客人有什麼吩咐。”
“昨日洗的衣服,烘幹沒有。”裴文思剛剛遇見江婉卿,心情愉悅,這會兒說話也是和風細雨。
但是衣服這事老板沒關注,好在店小二端著東西及時出現。
“爺,這衣服已經烘幹放著的,小的這就去拿。”
得到答案,她伸手接過食盤,上麵有蒸糕、粥,還有一些小菜。
“我來吧,你去拿。”
裴文思大步上樓,敲開江婉卿的房門,兩人吃東西的時候,小二拿來烘幹的衣服,裴文思檢查了一下,洗的很幹淨,可能條件不太好,有些皺褶,不過沒關係。
“不錯。”裴文思滿意的從懷裏掏出一小塊碎銀:“賞你的。”
小二高興的接過,;“謝謝爺,爺慢用,有事叫小的一聲,小的立馬就到。”
店小二一陣馬屁拍的裴文思厭煩,揮手讓他下去。
兩人準備妥當後,又開始騎馬前進。
終於,一陣風餐露宿,她們終於在臘月二十四抵達惠州。
此時她們離邊疆也就十幾天的路程。
在京城的江懷遠和孔文晴,一臉擔憂的看著書信,信是江惟右寫的:爹娘親啟,兒遠在寧州外地,與婉卿堂兄同在一處,這些日子兒以深刻領會爹娘的良苦用心,待兒幫人完事,便回京孝敬爹娘。妹妹出遠門辦事,身邊也有人照應,爹娘放心,我會在這邊等她回來。如今兒女都未在家,請爹娘保重身子,今年過年留爹娘在家,是兒不孝,兒叩首,再叩首,三扣首,請爹娘保重。
孔文晴看過信件滿臉愁容,不就是出門認個人,怎麼就回不來了。
江懷遠反複看著信裏的話,心裏既欣慰又擔憂。
雖然不知道江惟右在做什麼,可是字裏話間,知道心疼爹娘就是好事,更何況他已經明白外麵不如家中,到時候回來在複習科考應該還來的及。
隻是婉卿出遠門,信裏也沒說是誰陪著去的,愁啊!不知道是不是丁伯,若是丁伯陪同,自己倒也放心。
靜安公主府,靜安公主一把魚餌灑進池塘裏,魚兒爭先恐後的浮出水麵搶食。
容嬤嬤在丫鬟的陪同下找來,她讓丫鬟站在遠處,自己上前去。
“公主,找到了。”
“在哪?”
“河慶府寧州,隻是他們到寧州時,江小姐不在,驛站隻有江小姐的丫鬟,那丫鬟嘴硬,隻說她家小姐出門尋醫醫治,其它的半字沒有,後來在沈家發現裝窮的江公子,而且他們打聽得知,江小姐是與安宇侯一同進城,可他們在寧州打探時,安宇侯也不在。”
聽到這些,靜安公主臉黑得難看,之前自己派人毀掉江婉卿的相親,本以為再無人敢染指,哪知這沒種的安宇侯居然敢,她氣的一口銀牙咯咯作響,容嬤嬤聽到都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