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惟右則有些粗俗的朝旁邊地上吐了一口,眼神憤恨:偽善。
出了城門,裴文思回眸仰望江婉卿。
“能騎著馬跑嗎。”
裴文思內心在躍躍欲試,她知曉江婉卿不會騎馬,當初秋獵就沒見她騎過,之後來寧州的路上也是在馬車裏度過,她見過江婉卿看馬的眼神,畏懼又期待。
“我再試試。”江婉卿抿著嘴唇,她已經在馬背上掌握技巧了,等她在熟悉熟悉。
“此去路途遙遠,這樣慢慢走可不行。”裴文思低頭假裝思考,隨後抬頭。
“婉卿要是不見怪,可否由我帶你一程,等你熟悉馬兒奔跑的速度,那時候應該就沒問題了。”裴文思說的很誠懇,如果不是那雙眼睛透露出躍躍欲試的想法,可能就真的以為她是好心。
江婉卿不傻,今天早上的舉動到現在,安宇侯的行為有些怪異,可以說比以往要親近些,可她就是想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原因,唯一能解釋的就是兩位哥哥托侯爺照顧自己。
不知道裴文思知道自己的心意被曲解,會不會含淚吞下。
“這男女有別。”江婉卿遲疑的拒絕。
“這又何妨,現在你身穿男子的衣裳,別人看見也隻是以為我在教你學騎馬,而且事實也是如此,如果婉卿實在放不下,那就算了吧!”裴文思回頭繼續牽著馬前行。
同時,她還讓自己失落的表情被江婉卿發現。
裴文思心裏此刻七上八下,也不知道會不會弄巧成拙。
江婉卿自然是注意到了,她不由反問自己,是不是太過防備安宇侯,畢竟人家不僅送還朱家以前的地契,還幫自己報仇,現在更是不遠萬裏,陪自己前往追查仇人。
而且安宇侯的想法也是對一片好心,騎著馬慢悠悠的行走,又不是遊玩,還沒有坐馬車快。
隻是,罷了,想必安宇侯一個閹人也不能做什麼出格的事,等自己學會騎馬就一個人騎,想明白這一點,江婉卿微微彎腰。
“侯爺,你說的對,這樣走太慢,還請侯爺教我如何馭馬,也好縮短時間趕去邊疆。”
裴文思在前麵笑靨如花,就知道江婉卿心急報仇,拿這個準能成功。
她回頭一拱手,禮節不可廢:“得罪了。”她把手裏的韁繩往江婉卿麵前一甩,自己理了理馬屁股的包袱,輕輕一跳,穩穩的坐在江婉卿身後。
身後有人靠近,江婉卿不自在的挪動位置,可馬背上就這麼大,挪了半天還是在原位。
裴文思渾身也有些僵硬,以前不與人接觸,就怕暴露自己,如今擁人入懷,就聞到小姑娘身上的馨香,她內心不僅有些浮躁,還有些心猿意馬。
見江婉卿還在微微動彈,裴文思低吟:“別動。”
聲音低沉,距離也十分近,幾乎就是在耳邊說話,江婉卿聽到這聲音裏麵多出一絲清脆,她神情微愣,平時沒怎麼注意聽裴文思說話,這是正常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