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思俯視著江婉卿那張蒼白的秀氣臉頰,還是關心的說:“本侯已經安排人去保護江公子,隻是牢獄裏多有不便,本侯可以去先救江公子出來。”
裴文思私下覺得可以先將江惟右救出來,至於那沈家的惡奴和冤枉人的衙役,可以後麵慢慢處理。
“臣女欠侯爺一份恩情。”江婉卿在床上鄭重的朝裴文思彎腰,此事還真的要借安宇侯之手,她們可沒有侯爺的名頭大。
裴文思抿唇,看著一旁紋絲不動的梅芳,緩緩開口:“無事,隻是希望江小姐有事可以和我說,在這寧州,裴某自問還是能說上一些話的。”
“多謝侯爺。”江婉卿也不矯情,直接下床準備去看看她哥的情況。
與此同時,驛站外有人找到趙大說明江惟右的情況,趙大滿臉震驚。
江家公子可真厲害,寧州牢獄都要去看看,麵對來報信的衙役,趙大無語的掏出5兩銀子交出去,回頭他一定要讓江公子還給自己。
等他要找裴文思說這件事的時候,就看見裴文思帶著江家小姐和丫鬟走出來。
“侯爺,屬下有一事稟告。”
裴文思站在趙大旁邊等趙大說事情。
“是江家公子的事。”
好了,裴文思揮手打斷:“這事我們已經知曉,你和我同去,先去看看江公子。”
“是。”
等她們到達監牢位置一打聽,卻被告知江惟右已經被人送往醫館。
原來就在剛剛,沈舒瑤帶著齊伯去找了縣令,縣令見來人是沈家老太爺身邊的人,多少給點麵子,大手一揮,讓他們帶走江惟右,可是當他們去提人的時候,江惟右已經在冰冷的地上躺了半天,因為那幾鞭子,傷口感染發燒,整個人虛弱無力,神誌迷糊不清。
沈舒瑤連忙請人將江惟右帶去醫館,醫館裏,大夫解開衣裳查看傷口,
發現鞭傷不嚴重,發燒的主要原因是傷口發炎,還躺在地上受潮,兩者相加,就顯得很厲害。
“沈小姐,喝點藥就好,再讓人給傷口塗抹藥膏,幾日即可恢複。”
“多謝大夫。”
大夫搖頭,收拾東西出去寫醫方。
齊伯看著床上的江惟右,長得一表人才,相貌也是儀表堂堂。
“小姐,這人哪來的?”
“不知,但他得罪沈飛也是因為我,不能將他棄之不顧。”
齊伯點頭表示同意,他看著江惟右昏迷,也就沒有避嫌的舉動,直接在醫館詢問:“小姐今日去拿賬本,就遇到這樣的事,小姐如何自處?”
“殺雞儆猴。”
“替補之人哪裏找?”
沈舒瑤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投向床上昏迷的人。
“小姐憑什麼認為他能勝任?”齊伯不明白小姐為什麼看上床上昏迷的男子。
沈舒瑤指著江惟右的俊朗的臉龐說:“此人暫時不知道來曆,但單看這人的行為舉止,之前應該也是生在富裕之家,而他現在身穿粗布,想必是家道中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