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自然。”秦自禮裝作虛驚一場,擦拭額頭不存在的汗水。
楊申也就這麼一說,但是關係拿出來用才算關係,留在犄角旮旯生灰,誰知道該找誰辦事,眼下兩人都客套萬分,楊申也不好硬拉著兩人交好,就故作粗心大意的樣子一拍大腿::“哎呀!是我好心辦錯事,請舅舅不要怪罪。”
“楊將軍性格直爽,也是一番好意,下官哪能怪罪將軍。”秦自禮又是一番誇讚。
“這天色也不早了,文思,你快去清點東西,我還要帶隊伍追上軍隊,晚到的話,哥哥我就要吃板子了。”楊申看外麵的時辰也不早,可不能耽擱下去。
楊申行動很快,話才說完就起身要出去清點東西,裴文思也隻好跟在身後,清點財物這事秦自禮不便跟隨,所以他告辭離開。
等到堆放雜物的庫房時,楊申見秦自禮沒跟上來,就借著拿東西給裴文思,順手遞給裴文思一封書信。
他言語間比剛剛沉穩許多:“這是裴姨給你的家書,還給你拿來一些衣服,怕你在外沒衣服穿。”他說完環顧四周,沒人偷聽,湊近裴文思身邊小聲說:“裏麵有東西,回去悄悄看。”
說完他也不在過多停留,直言快語:“好了,這些都是陛下的賞賜,哥哥我原封不動的交到你手裏,文思,這一別,恐怕又是幾年,你多保重。”
楊申心底遺憾,再也不能和裴文思一起征戰沙場,恐怕以後再也沒有像裴文思這般心思細膩,又膽大妄為的兄弟作伴。
裴文思抿嘴一笑,右手握拳輕輕錘向楊申的肩膀“等我安頓好,再去軍營找你喝酒。”
楊申一揮手打開,不屑的白眼一翻:“算了吧,哄小孩可以,哄我就不行啊,等你這侯府建成,哪裏還能隨意走動,還不如我們以前在軍營馳馬快意,連大將軍都不管我們。”
“不要亂說。”裴文思提醒道。
“知道了,都是兄弟才這樣,哎!軍營哪個不可惜你,算了,走了,珍重。”楊申轉身就走,再不走,他就要忍不住的去拉著裴文思去喝酒。
“天都黑了,不歇一晚。”裴文思跟在楊申身後。
“不了,大軍開拔,我等脫離隊伍太久也不好,到了下次回來再找你喝酒,別留了,心裏都不得勁。”楊申知道裴文思在身後,直接朝後揮手,讓她不要說話。
跟隨裴文思身後的人也是從軍營離開的,聽到楊申的話哪個都覺得裴文思可惜。
目送楊申離開,裴文思心裏也失落不已。
她心裏歎息,卻無可奈何,因為她還有自己的事要做,小家都顧不好,上戰場不就是把命放在那裏讓人取。
再次回到庫房,地上的東西眾多,隨意整理一下,在侯府沒有建成之前,這些東西暫時封存在驛站的庫房,由官差把守,畢竟是禦賜之物,要是丟失,打的就是官府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