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惟右還在迷糊的大腦,一下子清醒過來。
“妹妹?你這是做什麼?”
兩兄妹一個在屋裏,一個在屋外的對視。
“哥哥當真以為,這裏還是京城的江家。”江婉卿質問江惟右,出門在外,一點都不設防,喝醉酒還大開著門,是怕別人不知道屋裏的情況嗎?
江惟右莫名其妙的直視江婉卿:“這裏當然不是江家。”
“原來哥哥還有些自知之明,那哥哥這是在做什麼,晚上開著門,喝得酩酊大醉,人事不清。”
昨晚?江惟右回想昨晚發生的事,隨後他眉尾微動。
他開始解釋道:“妹妹,昨晚安宇侯來找我喝酒,這一時喝多了,沒注意。”
聽到這裏,江婉卿神色更冷:“哥哥是第1次在外麵過夜嗎?也是第1次在外麵喝酒嗎?家裏的鋪子不是在京城,就是在京城周邊,沒人敢動你這位江侍郎的公子,可你又怎麼保證人在外麵,身邊的人不會背叛你?”
江惟右被江婉卿那嚴厲的聲音震的發懵,由著身上冰冷的寒意一刺。
“江婉卿。”江惟右惱羞成怒,不僅僅是因為妹妹訓斥他,但是妹妹當著其他人的麵說教。
而且昨晚事出有因,難道他還能拒絕安宇侯不成?
“梅芳,去給少爺煮碗薑湯。”江婉卿目不轉睛的盯著氣紅臉的江惟右,安排身邊的梅芳去廚房。
就在剛剛江婉卿發聲質問的那一刻,梅芳就有些神色不安,當她聽到小姐讓她去準備薑湯的時候,她如釋重負的快步逃離這個地方。
江惟右看著梅芳離開,並將目光移到江婉卿的臉上。
他不能接受妹妹訓斥他,他是她的大哥啊!哪有妹妹訓斥哥哥的?
“江婉卿,你好的很,翅膀硬了,敢訓斥我。”江惟右自顧自的將身上的外袍脫下,他不想聽江婉清說任何一句話。
“爹還有兩年就入不惑之年,奶奶離世早,爺爺更是未見,家中皆有爹娘打理,不論京中其他公子是否婚配生子,就憑哥哥如今還能在外安然遊玩,就已經是獨一份。”江婉卿悠悠的開口,講述這些年爹娘的不易。
江惟右腳步一頓,他不由自主的隨著江婉卿的話回想一遍。
“家中一切都是哥哥的,江家的基業也要靠哥哥去守,但是你呢!”說到這裏,江婉卿深吸一口氣,從離家出走,到那幾日的體驗,在如今這毫無防備的樣子,說實話,江婉卿很失望。
“哥哥還是先去換身衣服吧,免得風寒上身。”江婉卿轉身離開,失望的語氣刺激到江惟右,他回頭,看到的隻是江婉卿的背影,他氣惱的將房門哐的一聲關上。
過了半炷香後,梅芳戰戰兢兢的端著薑湯給江惟右,江惟右喝完之後問道:“小姐在哪?”
“小姐在屋子。”
梅芳觀察著江惟右的臉色,見沒什麼變化繼續說:“小姐再收拾東西,說要出去住。”
“為什麼,這裏住的不好嗎?”江惟右不理解妹妹又在做什麼,在家裏的時候,妹妹多好,那麼溫婉的性子,和他說話都是細聲細語的,怎麼出來一趟就全變了?
梅芳記得江婉卿的交待,她大著膽子說:“小姐讓少爺也收拾東西,這裏是官員居住的地方,要是被人拿這個當話柄,會被人彈劾老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