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合剛剛聽到的話,江婉卿咬牙切齒的揉著額頭。
“侯爺。”趙大遠遠的看到裴文思,高興的跑出人群。
裴文思經過這些日子的休養,身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
等馬車快駛到人前時,領頭的官員朝前行跪拜禮。
“下關官秦自禮,叩見侯爺,侯爺萬福。”
“秦大人快請起,都說寧州是個好地方,想必一定是秦大人管教有方,才有這般順境。”
知州秦自禮搓了搓手掌,他身穿五品白鷳官服,頭戴官帽,一張圓臉是肥頭大耳,笑起來的樣子倒是有那麼幾分像彌勒佛,此時他不好意思地闡明道:“ 都是各位大人關懷寧州,不然就下官這點小聰明,怎麼能治理好寧州這麼大的地方,如今侯爺能來寧州坐鎮,是寧州百姓的福分。”秦自禮說著說著就為自己無所作為而羞臊起來,那老臉紅的,也不知道是怎麼憋出來的。
“秦大人謙虛了,本侯初來乍到,以後在這寧州還得仰望秦大人多多照應。”
“哪裏哪裏。”
秦自禮也知道這些是客套話,但也不能站在這城門口被人看著,他本想直接帶著安宇和進城門,餘光看到站在身旁的英俊少年。
拿不準這少年是安宇侯的什麼人,便假裝不好意思的開口詢問:“不知這位公子是?”
“哦,這是戶部侍郎家的公子,這次他們出來遊玩,在路上碰巧遇見,便邀請他們來寧州做客,你看我這,年紀輕不懂事兒,還得麻煩秦大人派個人來做個向導。”裴文思此舉既點名江惟右他們身份不低,又給足了這秦大人的麵子,以後他們在這寧州能方便行事,也好讓這人放下戒備。
“原來是江侍郎的公子,是下官有眼不識泰山,還望江公子海涵。”說著就朝江惟右鞠躬致歉。
可他一個沒有功名的白身,怎麼能接受一個五品官員的行禮。
他錯開身子, 給秦自禮行學生禮。
“晚輩江惟右,見過秦大人。”
“這京城來的公子就是不一樣,這樣貌非凡脫俗,哪裏是我們這些偏遠的州府可比。”秦自禮此刻是見人就誇,對於這些京城來的人,就是他們奮鬥的目標啊。
“秦大人過譽,在晚輩眼裏,這寧州是人傑地靈,山清水秀,就連山裏的動物都透著一股靈氣,秦大人可萬萬不能妄自菲薄,這讓晚輩這沒見過世麵的樣子情何以堪。”
秦大人被這幾句話說的很開心,果然這京城來的人就是會說話,瞧瞧這幾句話說的。
“侯爺,江公子,咱們在這路邊也不太雅觀,下官在最好的酒樓裏設有薄宴,還請兩位賞個臉,由下官為兩位接風洗塵,還請侯爺和薑公子移步。”
“有勞請大人為我等操勞,隻是我們這風塵仆仆,能否先洗漱一番。”裴文思可以不在意自己身上的灰塵,可是馬車裏還有兩位姑娘呢。
“這是自然,下官已經在酒樓安排好房間,侯爺要是不嫌棄,可以先在酒樓洗漱,等接風宴過後,再帶侯爺去驛站歇息。”秦大人可是將這些事情都想到的,今天他單獨為侯爺接風洗塵,過幾天便是各位老爺為侯爺接風洗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