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文思接過水之後,江惟右這才繼續拉關係道:“小生江惟右,是江侍郎的長子,那位是我妹妹。看侯爺這般模樣,是遭受強盜了嗎?”
裴文思默默點頭,算是承認江惟右的猜測,她悄悄偷瞄江婉卿,見她那尷尬的模樣,嘴角含笑。
“這次多虧江公子的妹妹,不然本侯就喪命在這無名之地。”
“好說好說,路過不平,豈能見死不救。剛剛聽聞侯爺要去寧州,正好我們從那路過,不如我們一起同行,路上也有個照應。”
裴文思挑眉,這可不是她說的喲,她目光停留在江婉卿身上:“隻是怕多有打擾。”
“無事無事,人多熱鬧。”
“會不會叨擾江小姐。”
“會。”
“不會。”
裴文思無言,她等江惟右開口,從剛剛江惟右的轉變來看,他一定有求於自己,那自己與他們同行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兒,多餘的話就不用出來惹人厭煩。
“妹妹。”江惟右假裝高聲嗬斥江婉卿,然後笑著回頭對裴文思說:“我妹妹她就是害羞,侯爺不要見怪。”
“無事。”
江惟右見裴文思沒有怪罪的意思,當下鬆了一口氣,隨後他走到江婉卿身邊,想著在這講事會被人聽見,就示意江婉卿和他去另外一邊,江婉卿順勢起身,眼神不善的朝裴文思偷瞄一眼便轉身跟上。
裴文思好整以暇的待在原地,手裏吃著剛剛江惟右塞來的吃食。
“妹妹,你幹嘛和我唱反調,那可是侯爺,出門在外有這麼一個人護著,你我出行都輕鬆一些。”
“哥,她是安宇侯,沒實權。”言下之意便是巴結這個人,沒有實質性的收獲,甚至不能給爹的官途上帶來好處。
“這你就不懂了,現在我們不在京城,聽說那寧州便是這安宇侯的管轄之地,縣官不如現管,要去寧州,多少也得依仗這侯爺的身份,有侯爺在前麵,我們行事也方便些。”江惟右語重心長的講述這其中的關聯,就怕妹妹心裏別扭,不願意與這侯爺同行。
“我們去寧州的事,不能讓人知道,和這位侯爺一起,其他人也會注意到我們。”江婉卿還是不想和裴文思一路。
那什麼遭遇強盜搶劫,都是亂扯,她可是聽得清清楚楚,追殺他的人可是秦王府。
就算秦王府不知道是她救的人,隻要看到她們和安宇侯在一起,猜都能猜得到,所以風險有些大。
“放心妹妹,我們隻是同行而已,到寧州後,我們便分開。要是別人不問,我們也可以拿侯爺的名頭在寧州走一走,事情辦妥,我們就回京城。”江惟右胸有成竹的對江婉卿道,他甚至都想好此去寧州,他要好好領略一下寧州的風景,來安慰他這幾日受的苦。
江婉卿沉默不語,看哥哥的樣子,是一定要借侯爺的名頭行走。
罷了,應該沒什麼大事。
“好,與侯爺同行我沒意見,但是侯爺是男子,又一身的傷勢,車廂狹小,請哥哥自行安排。”江婉卿促狹的等江惟右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