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江懷遠不可思議的怒目圓睜。
“爹。”江婉卿小聲叫人。
“你跟我說說,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江懷遠一臉嚴肅的坐在江婉卿對麵,這件事江婉卿不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他是不會同意的。
“丁伯伯家不是在寧州管轄內的小鎮裏嘛!他前幾個月回去掃墓,無意間發現殺害我父母的凶手,我想去了解一下。”丁伯伯就是當年帶著她一路逃亡的車夫,當時為了江婉卿的身世說起來合理,在外做起樵夫。
後來江婉卿落水,他雖然沒說什麼,卻是等江婉卿身體好了之後每天晚上悄悄的帶著她出去練武。
剛開始,江婉卿咬著牙堅持,可是每天晚上睡不好覺,白天昏昏沉沉,就想白天練習。
丁伯伯說:晚上你出來練武,無人知曉,白天可以視人以弱。你現在小,根骨軟,練武剛好,等你長大,不論你是否能為家人報仇,至少仇人發現你的時候你有自保的能力。
於是從那一刻起,江婉卿晚上拚命練習,白天固定時間休息,來保證自己的身體不會拖垮。
而她從小喝的體寒之藥,也被丁伯伯換成強身健體的。
再後來,江婉卿基本功被認可,才拜丁伯伯為師,此事江家無人知曉。
“不行,你把地址拿來,我讓人去查看,至於情況如何,等人回來再說。”
江懷遠對江婉卿出門這件事十分抵觸。
江婉卿苦笑:“爹,這件事您可有信任之人?”
一句話就將江懷遠的思緒給堵住,如果隻是普通的探查情況,江府多的是人。
可這件事事關江婉卿的爹娘,這府裏總共就4個人知道,卻是一個人也不能出去。
“你爹說的對,你不能去,就算府裏沒有人可用,也不能讓你去冒險,我們可以在府外找人。”孔文晴擔心江婉卿的生命安危,這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出去遊玩一下就回來,這可是出去找凶手,還是滅了朱家滿門的凶手,這麼凶殘的人,怎麼能讓婉卿去麵對?
“爹,娘。”江婉卿繼續跟他們分析現在的情況。
“如今正是一個好機會,女兒現在的情況連宮裏的太醫都束手無策,那隻能出去找名醫。隻要家裏放出消息,我是出去找名醫醫治的,就不會有人發現,若是我回寧州之後,被凶手發現,我也可以說,我是聽說那有名醫才前去拜訪,想來那凶手也不敢亂殺人,畢竟我可是江侍郎的女兒。”江婉卿對著她爹娘微笑,試圖用這笑容來平複他們不安的心。
孔文晴還是一臉的不讚成,那殺手要是想殺人,怎麼可能因為你是誰就不動手。
江懷遠卻是若有所思,不是說他不擔心江婉卿的安危,而是這件事懸在他們頭上,如果有機會解決,那自然是好的,因為婉卿不可能一輩子躲在府裏。
如果女兒此番出行,什麼結果也沒得到,回來後自然也就乖乖的待在家裏,到時候給她選擇一門好的親事,望她這輩子平安喜樂,長命百歲,也算是他對妹妹的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