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聲音不對,我過去看看。”說話間江婉卿已經下床起身,竹秀趕緊上前扶著。
“小姐,你都這樣子了還出去,當心你的病加重。”竹秀滿臉不讚同的勸道。
江婉卿沒管竹秀的意見,走出去兩步,看見一旁掛著的紗巾,指著那紗巾說:“你把那紗巾取來。”
竹秀看過去,取下紗巾遞給江婉卿。
江婉卿將那麵紗綁在自己的臉上,遮住容貌,這才裝作虛弱的樣子,扶著竹秀的手走出院門。
在江惟右院子門口,還沒進去就聽到江懷遠數落江惟右的聲音。
“你說你一天在外忙著打理商鋪,書也沒時間看,詩文也沒時間寫,你說你以後到底要做什麼?”江懷遠的聲音充滿了無奈和失望,若江惟右隻是喜歡去商鋪,他隻當孩子貪玩,可是江惟右呢,卻說不喜歡讀書,簡直氣死他了。
“反正我就是不想做官。”江惟右跪在地上愣著脖子,一副不服輸的樣子。
“你要氣死你爹我,我們不說做官,就你這性子也做不長久,咱就說你能不能考個功名,大小都可以,萬一我有個好歹,你還能撐起這個家。”江懷遠苦口婆心的勸著,他現在即便是戶部侍郎,可那頭頂上還有上司,還有王孫貴族,還不是照樣被人壓著欺負。
就說今早公主府那事,還不知道最後能不能躲過一劫。而這糟心玩意兒居然還不想去考取功名,那以後是不是叫得出名字的都能欺負到他江家的頭上。
“我怎麼不能撐起這個家了,我有的是錢。”江惟右是真的不想去當官,可他又找不到什麼好的理由,隻能說自己有錢,他心裏也清楚,有錢不算什麼,他出門在外,人家看到的都是侍郎公子的身份,誰管他有多少錢?
所以他想做的是最大的那個,他要做皇商,給陛下賺錢。
“你的錢能有什麼用,你敢說你的鋪子開起來別人不是看在我的身份上給你的便利,你以為拿兩個錢買個門麵,那鋪子就開起來嗎?,做夢。”江懷遠簡直要被江惟右的話氣死,已經是弱冠之年,怎麼想法還那麼虛無縹緲。
江懷遠在原地來回踱步,深呼吸了幾次這才平複好心情,他語重心長的道:“你說你喜歡經商,可你看看你今天都做了什麼,拿走鋪子上的流動資金,你那鋪子是想繼續開還是要把它關掉。”
“我有事。”江惟右弱弱的解釋一句,他沒錢就不能出去找名醫,找不到名醫安南的臉就沒法治,治不好安南就不會同意和他在一起,不能在一起就不能成親,轉來轉去,還不是回到錢這上麵來。
“有個屁的事兒。”江懷遠平時儒雅的樣子,這會兒也忍不住爆粗口,他沒想到自己兒子有時候居然這般冥頑不靈。
“我不管你要去做什麼,從現在開始,還有兩年時間,科舉就要開始,你必須給我拿到名次。”江懷遠決定結束這場無意義的爭吵,家裏的事很多,他不能浪費在這裏。
“我去把事辦完就去考。”江惟右知道自己不能一直忤逆自己爹,便退後一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