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能。”
靜安公主放下毛筆,看向窗外,這會已經快黃昏。
“等人進府,她就是你們半個主子,不要丟了本宮的麵子。”
“是。”秋月見問不出什麼,隻能接受。
可冬兒耐不住,腦子還沒想好就脫口而出:“公主,那江侍郎願意?”
“嗬嗬,江侍郎雖有實權,可他不是尚書令。明日,婉卿就是不願也得來。”
靜安公主看向江家的位置,她在看見江婉卿的時候就想將人藏起來,那嬌小可愛的樣子,柔弱的身子,軟軟的嗓音,都讓她心裏發癢。
之前她還想著慢慢來,怎麼著也得多些感情才是,隻是沒想到,一次接風宴就讓她被人發現,那人居然還膽敢上門說親,自己也是強忍著殺人的衝動,就警告幾句而已,那人就急忙跑去解釋,這樣的窩囊廢有什麼好的。
後來見她和其她小姐歡笑遊玩,她的心裏就好像被什麼揪著不放。
她等不了了,說她權勢壓人也好,不尊天地也罷,那人該是她的,誰都阻止不了。
江家,江婉卿坐在江父江母對麵。
“婉卿,今日下職,靜安公主就在戶部外麵等著,她以勢壓人,命我明日將你送去她的府邸。”
“去做什麼?”江婉卿不解。
江懷遠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桌子底下的手緊緊握著,咬牙切齒的說:“說看上你了。”
“禁臠。”江婉卿毫不避諱的說出。
“靜安公主簡直欺人太甚,我要去告禦狀。”孔文晴忍無可忍罵出聲來。
“坐下。”
“怎麼,還不能去告,你就眼睜睜的看著婉卿跳入火坑。”孔文晴朝江懷遠吼道,難道他們就眼睜睜的看著婉卿去……被人羞辱。
“那你去,婉卿還在家中待著,什麼事都沒發生,靜安公主於我也隻是口頭說說,無憑無據,陛下會信誰。”江懷遠對於妻子鬧騰的性子頭都大了。
“那怎麼辦啊!”孔文晴雙眼通紅,直接坐到身邊抱著她。
江懷遠歎氣:“如今之際,婉卿隻能裝病。”
“裝病?”
“對,婉卿病倒不能行動,如果靜安公主不依這說法,強硬的把婉卿接過去,她就要受到他人的非議,若是婉卿在公主府有個什麼好歹,陛下也不會姑息,隻是婉卿,你也要做好準備,萬一一切往壞的方向發展,你就說自己病入膏肓,必須回家,知道嗎,到時候我們就是隱姓埋名也不會任由你遭人毒手。”
這是江懷遠能想出來的辦法,婉卿不能直接離開,而且外麵有人,也離不開。
去找陛下,陛下也隻會說幾句,反而會讓靜安公主記恨江家,到時候婉卿要是被俘,沒有江家做基礎,還怎麼救人。
難,這世道怎麼就出現靜安公主這樣的人,不顧倫理。
江婉卿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之前就覺得靜安公主有那裏不對,原來是存了別樣的心思
見爹娘憂心忡忡,江婉卿快慰道:“此事就聽爹爹的,回去我會讓自己看起來真的病了,爹爹隻管請大夫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