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此一舉而已。”
江婉卿被安南的話噎住,好像也是這樣的,不予理會也是拒絕,哎,回去給哥哥好好說說。
江婉卿的目的達成,她倆回到大門口,江惟右有些緊張,剛剛他一直在想安然的話,什麼樣的情況能讓一個如花似玉的年紀,染上滿身毒素,甚至嚴重到臉上的痕跡都能嚇哭孩子。
看到安南走過來,江惟右鼓起勇氣開口,他怕自己好不容易跳動的心再也沒有這種感覺。
“安、安南姑娘。”
安南點點頭,算是見禮,她對著安然說:“回吧!”
“哦!”安然無聲的長噓短歎,她姐姐就是這樣,外人不會得她一分好臉色。
江惟右眼見安南就要回府,這是他難得的機會,這些天他別說和安南說句話,就是遠遠見上一麵都沒有,哪家的公子有他這麼憋屈。
“安南姑娘,我不信安然的話,她說你臉上頑疾已久,我沒見到就不算,我、我想等你了解我這人再說親事的,你今天、今天不說清楚,我明天就請爹上門說親。”江惟右慌不擇言,自己說的話就像倒豆子一般亂說。
江婉卿震驚的看向江惟右,她儒雅的哥哥說的什麼虎狼之詞,人家姑娘不願意就強娶豪奪。
她艱難的注視著安南的背影,她是不是該拖走她哥哥。
前麵的安然也是不必驚訝,她轉頭盯著她姐姐,她想說話,可是不知道說什麼。
安南無動於衷,這些年見到的人比比皆是,優秀的也數不勝數,比江家公子厲害的也大有人在。
隻是這樣的事有些厭煩,沒看見自己的麵貌時,說的深情款款,等見到自己就是家中長輩不願,他們不能不孝。
也罷,不過就是揭開麵紗而已,幾次都無所謂。
“江少爺,我麵目猙獰,你當真不怕。”
“……不怕,咳、可能第一眼會有點,可是你要相信我,第二次,第三次也許就真的不在怕。”江惟右不敢打包票,出門做生意,絕對的事情從來沒發生過。
說好的合作也許轉眼就散,談好的買賣對象可能下次見麵就是仇人。
“好,江少爺請挪一步。”安南不在乎的請江惟右去另一邊單獨見證。
江婉卿緊張的看向江惟右,江惟右比她還緊張,走起路來都是抖的。
“你、你、我……。”江惟右剛剛還氣勢衝天的無畏精神,現在單獨和安南相處卻有些手足無措。
“江少爺,冒犯了。”安南抬手,緩緩往上揭開自己的麵紗,江婉卿伸著脖子,想看個一二,可是安南背對她們,江婉卿根本看不見。
江惟右隨著安南白皙的手往上,他先看見安南下巴處的疤痕,他下意識的眉頭緊皺,垂在兩邊的手緊握成拳。
慢慢的,安南露出她整張臉,也就這一瞬間,安南就放下麵紗,她盯著江惟右的眼睛。
江惟右已經被震驚到人都六神無主,他眼睛裏都是難以置信,他看見安南的臉,那上麵不僅疤痕縱橫,還有大片的紅斑,十分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