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跟去看看。”江惟右遲疑的看向他爹。
江懷遠卻搖頭:“這裏是皇宮,婉卿是被靜安公主帶走的,出了什麼事靜安公主也要負責,今天這樣的場景,不允許人亂來,你等一炷香後再去,就說回家即可。”
“好。”
靜安公主快步拉著江婉卿離開,這會有些女眷也攜手出門,自然也看見的靜安公主拉著的人。
在席位上的裴文思喝著酒,冷眼看著這些穿著華麗的世家小姐夫人,言笑晏晏的相攜而去,她自然也看見了被拉走的江婉卿。
那日文秀恬靜的姑娘現在也是這般,當真是京城無禍,邊疆血染。
裴文思一口接一口的悶酒喝著,這裏的小酒杯比不上軍營的大碗,她常年在軍營,酒量早就練出來了,不然被人灌醉,死的就是自己。
裴文思有些煩悶,和左右的人說了一句就獨自離開,外麵能去的地方燈火通明,不能去的也有人在路口提點,不會走錯路發生什麼意外。
出來的女眷也多在禦花園遊玩,裴文思看了眼就有些興致索然,嬌貴的花經不起風沙。
“安宇候。”一道冰冷的話語在耳後響起。
裴文思凝眉轉身,一位華貴的少女站在自己麵前。
“小姐何事? ”
“聽聞安宇候在戰場勇往不勝,小女敬佩,想請教一二。”來人正是周丞相的嫡女周蕊,今天她的妝容沉穩大氣,一身她穿著一襲藏青旋針繡長春花綾煙羅和淡粉繡料箭袖緗素朱子深衣,穿了一件桔紅子荊錦鳳仙裙,身上是紅灰迭鱗針升越披帛,耳上是南陽玉耳環,雲鬢別致更點綴著祥雲白玉簪,腰間係著緋紅花卉紋樣繡束腰,輕掛著繡雙喜紋杭緞香袋,一雙色乳煙緞寶相花紋雲頭牙靴。
“不過是他人不切實際的傳言罷了,小姐還是回宴會去吧,免得他人看見非議。”
“有何可非議的,你我二人不過是長輩的口頭戲言,當不得真,莫非安宇候還認真了。”周蕊不肯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她今天就要在這宴會上否認她倆的婚姻關係。
裴文思蹙眉疑問:“敢問小姐姓甚名誰。”
“周丞相嫡女,周蕊。”
“不認識,你說的什麼關係我不知曉,就算不得數,不必記掛。我剛回京城,對京城還諸多不便,就不陪周小姐了,告辭。”裴文思連禮節都不顧,轉身就走,待在這鶯鶯豔豔的花叢中,還不如回大殿中喝酒來的實在,而且她現在可是安宇候,一個丞相嫡女而已,他現在是可以不用放在眼裏的。
“你……。”周蕊氣結,可是現在卻不能有任何動作,她現在是安宇候,又在禦花園這人多的地方,若是做了什麼,就是對安宇候不敬,要被問責的,就是她爹那邊也過不去,忍她一次。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剛剛去找裴文思的舉動,已經被禦花園的人看在了眼裏,那些上了年紀的都知道有這麼一個口頭上的約定,如今兩人正是郎才女貌的年華,若是兩家聯姻,怕是這榮華又更上一步。
然而她們回去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卻被自家夫君提點,萬不可在外人麵前提起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