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小瀅進了基地以後,由於不是裏麵正式人員,隻能分配在雜工居住的宿舍,不過大家都聽說了她是瞿建軍的妹妹,給她安排的活也都是挑得最輕的,哪裏要是需要臨時打掃的也絕不會喊到她。
從獨居變成宿舍,從花花草草變成形形色色的人,這對一個社恐來說,簡直就是公開處刑,可是自己哥哥態度堅決,又說明了其中利害,瞿小瀅也隻好硬著頭皮撐下去。
徐海雖然年紀和瞿建軍差不多大,但人看起來要年輕不少,三十年前也是個眉清目秀的帥小夥,倒追他的女人不少,可是徐海這人一心隻想在事業上爬得更高,一來二去,自己這終生大事就給耽擱了。後來又加上異象發生,自己所在部門又一蹶不振,如今這是掛了個研究所負責人的虛名,卻整日要看著肖成桂發光發熱,心中好不是滋味。
愁雲滿麵遇到眉頭緊鎖,兩個鬱悶的人就這麼碰上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看見。”瞿小瀅也沒抬頭就一個勁彎腰道歉。
徐海雖然過的不得意,但身在上位,卻從不跟下麵人為難,“是我走路沒看,怪不得你。”
聽得麵前之人說出這話,瞿小瀅才慢慢抬起頭來,看見所穿製服不是一般士兵,又趕緊道歉起來。
另一個做雜工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看到這個情況也是跑了來,一臉堆笑,“徐長官,您沒事吧?您大人大量,她是新來的,有些規矩可能不太熟悉。”
“我們基地最近有新來的人嗎?”徐海最近一陣子心思都在研究所上,順口就問了出來。
“您有所不知,這位是瞿建軍瞿長官的親妹妹呢,嗬嗬…”
本來就是簡單的一句介紹,卻整得瞿小瀅羞紅了臉,靠著哥哥活到今天不假,但當麵被這麼說,怎麼聽怎麼像是走關係走後門的意思,即便世道不一樣了,即便三十大幾了,可內心還是個單純的姑娘。
“哦…原來是瞿長官的妹妹,難怪氣質看著就不一般。”徐海一半真話一半恭維地說道。
瞿小瀅卻是耳朵根子都火辣辣的,長這麼大還沒有誰當麵這麼說過自己,隻是感覺旁人投來異樣目光就嚇得丟下手中掃帚簸箕,逃也似的跑了。另一個雜工沒有看到臉紅那部分,隻是對瞿小瀅突然跑了有些弄不懂。
徐海卻是瞧見了,本意隻是想不得罪瞿建軍,甚至對他家人說兩句好話,那以後對自己也是有好處的,但見這人紅臉跑開了,徐海的心思卻開始活泛起來了,頭幾十年不屑的手段,沒想到人到了半百年紀卻…
…
肖成桂那裏出的一個超能力者,自然而然成了顧言誠的直屬,過去對於研究所太過放縱,如今縱使依賴,也要放在籠子裏,最大的果實自然也要抓在自己手裏,一定要在動亂來臨之前先讓大家看到希望,而這些超能力者的存在就是籌碼就是底氣所在。
這個人的能力相當有意思,可以改變一定範圍內的光線,從某種程度上講可以讓這個範圍內的一切變成“透明”的存在,雖然測試不能避過熱成像,但依然非常有戰術意義,可以說是一個奇兵。目前除了顧言誠也就隻有肖成桂和李瞿二人知道,對比池富年,顧言誠在細節上確實更勝一籌。
池富年那裏雖然非常高興,但也是有些美中不足覺得可惜的地方,就是自己沒舍得讓李金鏢參與試驗,不過他也清楚,就算姚一峰跟他提議,他當時估計也是舍不得的。還是姚一峰藝高人膽大,直接來了個二連,雖有些先斬後奏的意思,但結果太美麗,誰也說不了什麼。
池富年基地的重武器也不多,之前抓獲異變體用了一些,但如今人數不再是問題了,反而開始有些想著節省節省彈藥了,附近城市外圍的零散個體已經被他刮得差不多了,再稍微往裏去的話,沒有重火力支持,估計隻能有去無回。心中一衡量,就派了一個車隊去了偏東北的一個城市,再三叮囑隻允許外圍活動,不可深入。
像這類事情,之前趙元武都是知道的,有時候甚至就是當他麵吩咐下去的,但這回就是這麼一命令。作為基地最高指揮官這種事本就是無可厚非的,或許在那頓飯之前,這都是極其正常的。可俗話說得好,疑心生暗鬼,自從上次趙元武感覺自己被內涵了以後,就真的開始有些見風就是雨了,加上姚一峰用已經成功的攜帶者繼續試驗,這種事,池富年不但不生氣還大加讚賞。趙元武有些後悔引狼入室了,但讓他心寒的是池富年的態度,自己同池富年共事多年,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就倒向了姚一峰。
姚一峰沒功夫去吃酒席,所以也沒有見到趙元武的細微變化,實驗室裏又各自專注著自己的事,趙元武還時不時兼任醫生的角色,幾個月下來,趙元武甚至感覺這實驗室都快姓姚了,但作為一個成熟的人來說,他還是一直在盡力調整自己的心態,至於有沒有用,至少他是希望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