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上流圈子都收到了陸家的結婚請帖。
隻不過這新娘是誰,大家都不清楚。
顧青鳶把送來的婚紗全都給剪了。
一群傭人看著眼前稚嫩而又漂亮的少女,七嘴八舌的勸說
“夫人,這婚紗是特意定製的,剪了多可惜”
“是啊夫人,上麵的小鑽石這麼漂亮,您不喜歡嗎?”
一地的碎片,白紗上的鑽石鉻的她腳疼。
“怎麼了?”
男人走上樓梯,看到這場景,並不生氣,把剪刀從她手裏奪下,隨意丟在地上,隨後顧青鳶打橫抱起,朝著臥室走去,語氣平淡“阿鳶不喜歡嗎?我讓人重新去準備”
陸沉是在給她台階下,顧青鳶也學乖了,不會去找不痛快。
“醜死了”
“下次有什麼不滿意的讓設計師改,別自己動手”
顧青鳶撇撇嘴沒說話。
陸沉抽空帶著顧青鳶去了趟國外。
兩人去國外領了證。
她胃口不好,晚飯隻隨意吃了點。
顧青鳶被孕吐折磨的不輕,短短一個星期,人就瘦了一大圈。
陸沉接了杯溫水給她漱口,看著她幾乎白到透明的側臉,抿唇不語。
到了晚上,他驅車去了醫院。
“顧小姐身體情況並不太好,如果流產以後,很有可能會導致終身不孕,甚至更嚴重的後果”
看著男人緊繃的神情,白羽把手裏的病例放下,勸說道
“孕吐是很正常的反應,每個人身體素質不一樣,後期會好轉,最近可以少食多餐,滿足營養需求即可”
陸沉臭著個臉回了家,盯著顧青鳶的肚子,咬牙切齒。
顧青鳶睜開眼睛看到他略顯猙獰的麵容,嚇了一大跳。
“你做什麼?”顧青鳶沒好氣的開口。
“沒什麼”陸沉替她拉了拉被子“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
陸宅的人除了陸承祥慣用的那兩個,其他都被陸沉給換了個遍。
陸沉要結婚了,陸承祥還是從別人口中聽說的。
差點沒氣暈過去。
他這個兒子是真不拿他當父親。
顧家的變故他是知道的,可是當他想阻止的時候,才發現不知不覺間,他手裏的權力早就被陸沉給架空了。
陸沉接手公司之後,雷厲風行,董事會那群人看到他都巴不得繞開他走,生怕惹得他不痛快,私下裏早就找陸承祥訴苦了。
————
婚禮當天,顧青鳶身體不舒服缺席了婚禮。
新郎倒是露了麵,不過接了個電話就匆匆離去。
一場沒有新人的婚禮,連司儀都懵了。
好在重金聘請的司儀業務能力夠強,隨機應變,硬是把這一對新人的感情經曆誇出了花。
台下的看客聽的那是精彩紛呈。
負責攝像的攝影師拍不到新人,隻能把鏡頭對準了家屬。
陸承祥賠著個笑臉在現場,等晚間把賓客送走的時候,他這張臉都快笑僵了。
這場婚禮,在這樣的尷尬和詭異中結束。
醫院,陸沉看著顧青鳶紅腫的腳踝,用冰袋給她緩解疼痛。
“怎麼這麼不小心?”
“鞋跟太高了”顧青鳶穿著大紅色的秀禾,上麵繡著金色的繁雜紋路,看起來十分喜慶。